<h1>抄家流放相公带我囤货忙 第86节</h1>
眼下飘在茫茫大嗨,有空间打底,自己并不缺吃的,而且等靠岸后还能补充,这个秦芜也不急。
干光了一碗方便面秦芜打着饱嗝,肚子里有了食物,她又从家里杂物房深处,翻掏出高中军训时自己脑子一热买的指南针、军用望远镜,结合曾经不知多少次在谢真那里看过的舆图,秦芜分析好眼下自己身处的地理位置跟方向,想了想再给自己套上那功成身退的迷你救生圈,秦芜跪坐在船头,举着船桨,开始吭哧吭哧的往西边划。
大业的国土跟上辈子自己所在的种花国差不多,不过是比他们种花家小了不少,没有内蒙,东北,西藏,新疆罢了,如今的这些地方都是外族,比如极北的高句丽,契丹。
先前在船上听过的即将抵达青州胶半岛官港的消息,秦芜料想那边怕是有敌人接应,自己去完全是自投罗网,而且她眼下可没有身份户口,跟儿子是妥妥的黑户啊!
秦芜便打算一路往西,只要能靠岸,便是偏僻的荒野沙滩野林子也没关系,总之等靠岸后一切都好说。
划了好久好久,秦芜感觉自己胳膊肘都麻了,身后再没有一丝光亮,再见不到大船的踪迹了,秦芜停手,吃力的将沉重的船桨往船舱一丢,掏出家里早被自己调的跟外界时间同步,就放在家里流速与外界相同厨房的闹钟看了眼,发现已经是凌晨四点,马上天就要亮了,秦芜吐出口气,拿出房间里夹在床头的充电型小夜灯夹在睡篮上,秦芜看了眼里头睡的跟小猪仔一样的儿砸,微笑着给把儿子蹬开的被子给他复又盖好,秦芜又取了瓶可口,找了包库存的乐事原味薯片咔嚓咔嚓起来。
一晚上的惊心动魄,还有半夜的辛苦逃命,她累惨了,眼下暂时平安,她可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吃一吃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现代零食咸鱼一把。
海上日出早,就在秦芜靠在睡篮边上,优哉游哉的咔嚓一口薯片,闷一口可乐的时候,东边泛起鱼肚白,渐渐的一抹光晕透出,紧接着一丝耀金划破海面。
秦芜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的看着那抹红日跃海而出,慢慢升空,慢慢发威变的刺眼,她看着眼前两辈子第一次见到的海上日出,心里不由也跟着轻松,心境跟着平稳,又跟着波澜壮阔起来。
喝光最后一口可乐,把薯片袋子举起碎末末一点不浪费的倒入口中,垃圾秦芜也没乱丢,可不敢污染这里的环境,更怕多年以后这几百年不化的塑料被后人挖出找到,如现代的三星堆一样给后人烧脑咋舌。
空瓶空袋子往空间垃圾桶一丢,秦芜搓了把脸,掏出指南针准备继续奋斗,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秦芜鼻子都差点要气歪了。
奶奶的,什么叫辛苦大半晚,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明明就只休息放松了这么一小会会,好吧,偷懒是不对,可特么的就这么一小会会,明明先前她都是一直严肃不苟的一路往西划阿划的,结果这会子身下的小船自己偏离了路线,一路往着西南飘了。
该死的!也不知偏了多远,飘了多远,会一会就把自己飘到死太监要带着自己靠岸的港口去了?或者干脆带着自己飘到大南边去?更恐怖点的或者往深海太平洋上飘啦?
一想到此,秦芜一个激灵,哪里还敢再偷懒,赶紧抓起船桨,调整方向努力的划啊划,内心苦逼的一米。
累了喝口水,饿了啃口煮好的玉米棒子,也不知又划了多久,天上升高的日头晒的她头脑发晕,温度升起,许是七仔太热不舒服醒来,小家伙哼哼唧唧的,听到儿子的声音,疲惫不堪的秦芜这才暂时停下。
回头伺候好儿子,喂奶,换尿不湿,一番忙碌发现已经是中午,秦芜叹着气,认命的把儿子送入睡篮,转头继续去划船,划着划着,下意识掏出指南针再那么一校对,秦芜急了,霍的一下站起身,顾不得身下小船的摇晃,秦芜气势凶凶的对着老天比中指。
“狗日的的老天,姑奶奶我就给儿子喂了个奶,换了个尿不湿而已,姑奶奶吃喝拉撒都顾不上,一个劲死命的划船,结果就这么一会会的功夫,你丫的又让我偏离航线,要不要这么玩人的!”
秦芜很是怀疑,就靠着自己,她根本靠不了岸,永远考不了岸……
秦芜泄气极了,她也不是神,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也会失落,会疲倦,会自暴自弃,干脆把船桨一丢,躺平了。
随便吧,爱去哪去哪,姑奶奶不伺候了。
说是这么说,可真能躺平吗?
自暴自弃的秦芜瘫在儿子的睡篮边上,看着儿子自娱自乐的玩着自己的小手手,时不时还看着自己喔喔啊啊一番,秦芜的一颗心又立时软了。
为了儿子,她也不能自暴自弃啊,于是某人又认命的爬起来,狠狠喝了一口水后,操着船桨继续奋斗。
在大大的海上我划呀划呀划,用多少的努力开多少的花……
一夜未睡的秦芜划的头晕脑胀,就在她支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不大的黑影,看着像是,像是……一艘船?
起先秦芜还以为自己累的眼花了,结果远方的船上人好似也发现了秦芜,秦芜眯眼看到那一只只有一层的船上,前方甲板处突然出现好几条人影站成一排,一个个全朝着自己的方向摇手呐喊。
“哎,对面的小船上有人吗?”
“哎,有人吗……”
这是对方也发现了自己?
等等,发现?自己?喊声!
天,这不是海市蜃楼!也不是自己眼花!更不是死太监的追兵啊!太好了!简直是太好了!!!
秦芜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不顾海浪的颠簸,站起来就朝着远处的渔船疯狂摇手。
“哎,对面船上的人,救命啊,这里有人需要你们的帮助!救命……”
秦芜喊的声嘶力竭,也不知道对面渔船上的人有没有听见,不过看着朝着自己破水而来的船,秦芜笑了。
秦芜也不敢耽搁,转头把船上不该出现的东西一个不落的都收了,想了想又把儿子放进背篼,而后一把背在前胸,至于睡篮什么的秦芜也一股脑收了,身上放了点碎银子,又取了个流放路上用过自己舍不得丢的水囊灌满干净水,想了想拆了两包蛋奶饼干用块头巾包了斜背身后,这才抱着儿子老实的等待着渔船靠近。
没让秦芜母子俩等多久,渔船上的可都是渔民老手,很快的就操控着渔船抵达秦芜身边。
看到小小的木船上就秦芜母子,船上的人都很惊讶。
“唉?就你们母子俩个?”
“天啦,你们母子是打哪里来的?”
年轻的几个渔夫议论纷纷,年长的一老汉更是把身边的船老大暗暗一拉。
“海子,这母子二人看穿着打扮可不是一般人,绝不是如我们这般出海打鱼的渔民,海子,如今世道乱,咱们出海且得小心着些。”
看似的嘀咕小声,海风还是把这细小的声音送入秦芜耳中。
虽然她也不知这里是哪里,这些人的口音听着也别扭,但好歹大致能听懂,为了活路,秦芜赶紧操着官话出声求助。
“几位好心的叔伯大哥,小妇人这厢有礼了,不瞒诸位,小妇人是北地人,随着丈夫到南边贩货,走的海运,不想昨日夜里突遇海盗,我家夫君只来得及把我们母子送上这艘救生船,人就跟我娘俩失散了……”,对不起诸位,请原谅她善意的谎言。
秦芜心里抱歉,面上还继续演着,扯起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打着哭腔道:“诸位好心人,我们娘俩在海上飘了一夜了,若不是遇到诸位,怕也难保不葬身大海,诸位行行好帮帮我们母子吧,放心,小妇人不求多的,只求诸位送我靠岸,待到我等到夫君,定叫他好生谢谢诸位。”
怕对方见财起意,秦芜不敢漏财,故意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