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半晌忘记唔唔唔彰显自己的不满。
要是嘴巴没布料塞着,他都想回一句嘴,说他尊贵万分不会有人敢暗地里加害!
然而这句话刚在心里愤愤不平,就想起自己被小李子传染疾病的事情。
他胖嘟嘟的脸蛋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蔫了有些失落。
云皎月察觉对方听进去了,趁机继续道,“我心知你怨恨我。”
“怨恨我在皇后娘娘面前多嘴,说你母妃不堪当你的生母。”
“可是九皇子,两雄不并立,一山难容二虎。”
“你是未来的天子,倘若有一天你登基为皇,你说一朝两位太后,又该以谁为尊?”
母凭子贵,张贵人有尊贵的资本。
可皇后高于张贵人,等她当了太后,她的身份该是最尊贵无二。
“就算我不多嘴,你的母妃张贵人,迟早也会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你。”
九皇子不断用舌头往外顶着布料,想把布料吐出去说话。
云皎月将布料抽走。
前者嘴里没了填充物,瞬间觉得一空。
猛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多嘴?”
“如果你不当众给我母妃难堪,不指责她不配当我的生母。我的母妃就可以晚离开皇宫!”
九皇子不明白,“你是祁大人的妻子,是我未来的师母!多嘴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自己人!”
云皎月眸光微动,有些意外这种言辞。
果然受帝后教导的皇子,的确有出众之处。
一步一步劝解道,“我说了,泥人尚且有土性儿。是你母妃对我极尽为难,还说要送我进诏狱,我才指责她。”
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而然教导,“九皇子,我再送你两个道理。”
“你所说的自己人,有两种情况。”
唇边噙着淡淡笑意,“一种是为臣死忠,为子死孝的自己人。”
“譬如帝师对于陛下,譬如我夫君对你。他们都是愿意择一君侍奉乃至去死的人。这种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是你真正可以信赖的对象。”
“还一种,是因名利汇聚而来的自己人。这种人若要当自己人,则需要你时不时以利益亦或者是敲打去御下,确保对方不会被背叛。”
视线掠过书桌上叠成小山一样高的书籍,落在孩子情绪五彩纷呈的脸上。
笑道,“若是连御下都不去做,又怎么能指望底下的人自始至终替你卖命,对你好?”
九皇子似懂非懂,反反复复消化云皎月说的话。
甚至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根本找不出一句有所漏洞,可以反驳对方的话。
但他依旧不服气,依旧委屈。
他本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就该顺风顺水,所有人都该自发替他保驾护航!
可事情变故来得太快。
好像一夕之间,他的世界天旋地转。
“现在情绪稳定下来了吗?”
“要是稳定下来,我们就得开始治病。”
云皎月这回没去袖子里拿眼纱,将撕成条状的床幔去遮盖住九皇子的双眼。
九皇子心里很是别扭,在遮住眼睛之前。
鼓起勇气问道,“我还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知道母妃做得不对,但我依旧敬爱她。”
双眸明亮满是坚定,“母妃被赶出宫没关系,迟早有一天我会接她回来。”
“但在此之前,除去祁大人这样的文官,我还需要依靠母后成为未来大齐的皇帝。”
不耻下问道,“祁夫人,我以后……该如何面对她?”
云皎月伸手摸了摸他的肉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犹豫过后,绯红薄唇微张,“去向皇后坦白你的不舍。”
“哪怕是哭闹,也要求她饶恕你的母妃,让她接你母妃回宫。”
“等闹上几次无果,就可以装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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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心的样子。从此往后将对她的隔阂深埋心底,将她当作自己的生母对待就是。”
只有这样,这位九皇子才能尽可能地活长一些。
九皇子深吸了口气,哭闹这种事情,他擅长。
将皇后当作生母对待,也是他从前就在做的事情。
那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喜怒于色,得将情绪掩埋心底。
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或许有些难,不过为了能以后将母妃接回来!
他一定会努力做到!
云皎月蒙住九皇子眼睛后,顺利将他带进了空间。
聚精会神加快时间流速,拿出针灸包里的银针去给孩子进行针刺疗法。
捋起九皇子手臂的袖子,往肱骨外上髁与尺泽穴连线的中点,曲池穴扎了一针。
“我刺进的穴位,你要是感觉有酸麻胀痛的情况,不要恐慌。”
“这是针刺疗法的正常症状。”
云皎月边说边撩起九皇子的袍子,将长靴长袜都脱了下来。
裤脚往上不停卷起,在小腿内侧的三阴交穴刺入。
又在足背的太冲穴、行间穴刺入。
“曲池穴具有清热解表的功效,三阴交穴健脾和胃、补益肝肾,太冲穴平肝息风,行间穴疏肝泄热……”
往九皇子身上不同位置扎了十几针。
每扎一针就说出的功效,成功稳住了孩子对针灸的不安。
逐渐获得信任。
扎完穴位,云皎月按照上回改进过后的药方,亲自去煎了药。
“祁夫人,我怎么感觉闻到有药味。”
“是我出现幻觉了吗?”
云皎月端着瓷碗,小汤匙搅弄着味道浓重闻着想吐的药。
九皇子最不喜欢喝药,往日都是梁锦哄着他,又给了他糖吃,才一口一口艰难地将药喝下去。
他才刚吃过药没多久,不想再吃一次!
云皎月想当然回答,“的确是出现了幻觉。”
哄骗小孩,“我之前说过,施针可能会出现幻觉,对气味也会有认知错误。”
“我拿了水过来,我刚针刺的穴位需要补充大量水分,你先喝水。”
九皇子想捏着鼻子,奈何双手依旧被云皎月绑着。
他只能屏住呼吸,喝了口汤匙里的药。m.
汤药刚吸进嘴里,口腔里满是苦涩,倏地喷了一口药。
“祁夫人,你不是说我的气味会有认知错误?可是我的舌头为什么会觉得水很苦?”
“难道我的舌头也出现幻觉了?”
云皎月沉吟,“嗯……”
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