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对于恒电而言的最大问题。
恒电不希望这种合资,希望独资,或者说这只是张逸夫的个人意愿。
博哥劝过张逸夫很多次,真要搞,总要合资的。
现在矛盾终于上了桌子,鲁局明确表达了态度,各方面你都可以,就一点,咱得合资。
鲁局见张逸夫纠结了几秒,随即笑道:“其实跟其它两家谈的时候,恰恰是反过来,都是很痛快地确定了资本构成后,才谈的前面的问题。”
美酒没让这位局长犯晕,言语还是很清晰的——别人可都老老实实的啊,再谈,你们掂量着点儿。
“嗨!鲁局,你就别卖关子了,省里的意思是?”博哥直接问道。
“初步意见是,各占50%,也不一定必须是50%,大概是这个意思。”
博哥愣了一下后问道:“投资呢?是各出50%的投资成本么?”
“这你就说笑了。”局长微笑道,“这山,这水,这人,这还不够么?”
博哥咽了口吐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然,具体投资额度上,也会适当考虑的,这些只是初步意见。”
“鲁局,具体的再谈,行得通,我们就先做。”张逸夫举杯道,“下次,我带更大的队伍来,咱们好好研讨一下。”
“随时欢迎。”
席罢,张逸夫与孙博目送车子远去,博哥这才叹道:“黑啊,太黑了。”
“别慌,真按他说的搞的话,没人跟他们搞。”张逸夫不紧不慢道,“再说了,他就是一个规划方面的领导,重要的还是省里。他今天说的80%都是妄言。”
“这我知道,可省里搞不好胃口更大。”博哥点了支烟,正色问道,“我说逸夫啊,打你当年聊水电的时候,我就觉得不靠谱,现在已经到节骨眼儿上了,我最后再劝一次,现在刹车,还没陷进去。”
“走得通。”张逸夫不假思索答道,“陷进去,也出得来。照着这个方向来吧,你多跑跑省里,我回京把重组的事情搞利落了,就带队来滇南搞这件事。”
“这队伍你又去哪找去?”
“有办法。”
“那我先不管这个了。”博哥摇了摇头,“你要还这么坚决,我就约省电力局的人了,其实都不用我约,侯丰一直说你什么时候过来,一定得聚一聚。”
“侯丰啊……”张逸夫回忆起来,对他印象还不错,毕竟是自己在滇南时候的三陪,照顾得当,“他没跟着调到蓟京?”
“跟他喝过几次酒,他自己不想去,觉得在滇南混混挺舒服,蓟京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其实也挺明智。”
“哦?”博哥心思极快,“有什么小道消息?又要变天?”
“瞎扯什么。”张逸夫无奈摆手。
“我可听说,上面看似波澜不惊,可后面那位已经迫不及待了。”孙博一脸坏笑,“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啊,下面那位据说可是个狠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