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莫山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黑血。即便是神族之躯，但心脏被破碎，他也没有再活下去的道理。
他不能相信，所以他也问出了如华云一般的问题，怎么可能？
宋开咧嘴一笑，满嘴都是他呕出的鲜血，有些艰难的念了一句莫山无法理解的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随后，宋开奋起最后的力量，一拳轰在莫山的脑袋上。即便是心脏破碎，莫山却也没有立即死去，宋开是何等谨慎的人，不会就此掉以轻心，必须将他的脑袋打爆才肯安心。
毕竟，眼前的莫山，就是因为没有这般谨慎，才落入了这样的下场。
如果他一进入山洞，就把宋开杀掉，那么，一切就都改变了。
但他说了几句话，因为他实在是很好奇，宋开到底是如何杀死华云的。这也就给了宋开机会，当然，也更因为宋开浑身的伤势，实在是凄惨无比，看起来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只是莫山不愧是个冷酷的人，即便是重伤垂死的宋开，他也是打算马上出手杀了他的。
但就在那个时候，石壁上的画面，引起了莫山的注意，引起了他的激动，产生了片刻的失神。
那就是宋开所要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他在山洞里苦思半天，想到的办法。
只要莫山有了片刻失神，宋开就有了机会，他抓住这个机会，死死的抱住莫山，用一杆短枪破碎了他的心脏。
两位破灭境的强者，打架却犹如小孩子一般满地打滚，看起来有些可笑，但……实际上却是那么的血腥！
这一切的原因在于，莫山很自信。
首先，莫山相信，宋开想要杀掉华云，肯定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哪怕是以命换命他都觉得有道理，所以他并不知道，宋开杀掉华云……其实毫发无损。
其次，莫山相信，自己对于山洞无比的清楚，所以当他看见那石壁上的画面时，是那样的激动，因为他没有察觉到灵力或者神元的波动。
当然不可能有了，因为那石壁上的画面，只不过是一道投影，确切的来说，是宋开从华夏国安带来的手机所放的电影画面。
在这个世界，电话自然是没有丝毫用处，但里面存储的某些电影啥的，却依然存在，宋开本来准备闲着无聊看看的，没想到还能派上这样的用途。
多亏了华夏国的裸眼三d技术啊，即便是莫山，段时间也无法分辨。
而来自地球的科技，自然是没有半点灵力或者神元波动，也不是莫山可以理解的事情。
当然，真正的原因在于，他没有宋开狠！
宋开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杀死华云，他浑身丝毫未伤，即便是他身上的衣衫，也没有沾染太多的灰尘。然而，其后莫山所看见重伤垂死的宋开，那些伤势，都是真的！
都是宋开自己弄出来的，损失严重的五脏六腑，弯曲骨折的腿，浑身浴血的伤口，都是宋开自己动手造成的！
因为宋开明白，受了伤，可以恢复，但如果杀不死莫山，他就得死！
比起死，受点伤算什么？
宋开够狠，所以他狠赢了！
不过，也赢得很惨。
最终时刻，他固然是用自己的身躯当做锤子，将那杆短枪锤进了莫山的心脏之中，但是，他的胸口，也是破烂一片，肋骨都断了不知道多少根！
宋开喘息着摸出几颗丹药，一股脑吞进口中，盘膝坐起，开始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