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王大根县里没什么仇人啊,不过硬要说结了仇的话,那还是有那么一个的。
“这不算什么事啊,你刚才这么着急就就这个?”
华晨摇了摇头道:“上午我还在开会,刚才回来没多久,就接到那帮子人的电话,说是全镇的酒厂都开始交纳镇上环保安风险抵压金,我看过文件,这笔费用是不存在的,而且就算存在,也不可能是这么大一笔费用,按照哥的酒厂现在所占的面积,你差不多得交两百来万呢!”
听到这数目的时候,王大根的眼皮子一跳,两百多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放在天回镇,那绝对就是天价了。要知道王大根的酒厂都是正规交税的,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一笔比税还高的费用呢。
一想到这儿,王大根就知道,那帮子这伙肯定又不安份了,狮子大开口直接拿镇上的酒厂开刀,这不是自绝门户吗?
王大根憋着一团火,有些忍不住地问道:“其它厂子都要缴这钱吗?”
“肯定得缴,他们这些年不都这样过来的吗?不缴没关系,直接关门儿就可以了!厂子越大,缴得越多,像哥的厂子刚扩建了就得按大厂的标准来算,并不是单纯的一加一,这种规矩好像是为哥量身定制的一样,哥,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王大根笑道:“做生意嘛,得罪个把人那不是很正常的吗,如果是正常的费用,我一分都不少,如果这钱不合规定,我一分都不给。对了,镇上这么奇怪的风气,你都没想过往上捅捅?”
华晨脸一黑道:“我一个当镇长的,遇到事只会到处哭诉,这不是扯蛋吗?这事儿还得我自己来,我还就不信治不了这群狗东西的歪风邪气了!”
王大根朝他竖了根大姆指道:“你有这样的气魄那就是好事儿,不过你心里都有主意了,干嘛还嚷嚷着来找我啊?”
“我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要是你怂了,交了这钱,我还有什么必要跟他们死刚啊,只有你跳出来刚一波,我才有理由是不!”
听了这话,王大根眉毛一挑,伸手就要去揍这小子,吓得华晨一下子跳开了,叫道:“哥,你看你怎么还上头了,收拾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就得用非常手段啊,你说你现在在江云都这么出名了,他们成天还跟你过不去,这不是没事找抽吗,有哥在前头顶着,我在后边捡捡现成,打扫战场,上阵不离亲兄弟,这多带劲啊!”
“带你妹啊,还带劲!”王大根瞪了华晨一眼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从上段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了,现在说话做事一套套的,把你哥我顶前当炮灰这事都做得出来,你还是人不是?”
华晨嘿嘿一笑,道:“这事儿还得感谢哥呢,那个贱人跟她老公离婚了,前几天晚上约我出来一阵哭诉,求我原谅,最后我难过地送她两个字……”
“什么字,你别大喘气啊,卧草!”
“对,就是卧草!”
噗……王大根差点沿喷血,原来这小子精神头一下子变好了,是因为一口恶气给出了啊。笑着问道:“这样的话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怎么拿我当枪使啊?”
“你那能叫枪?管你叫炮估计都小看了你!”华晨眼珠子一转,说道:“哥,你听我说,这伙人呢平时一致对外,倒也不是铁板一块,镇宣传部那个主任情绪大得很呢,这段时间逮空就来跟我做思想工作,卧草,那一套是一套的,不过这家伙嘴大,要是再喝上两杯估计藏不住话了,今儿晚上我约上他去你的酒店里搓一顿,帮你套套话,看看你到底把谁给得罪了,咱们也好对症下药啊!”
“可以啊!”王大根的眼睛一亮,嘿道:“你小子最近开窍了,都知道打入敌人内部了,可以可以,今晚可劲儿造,都挂我账上就行了!”
“哥,那我就随便点了,你别心疼!”华晨一点头,起身就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