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彩霞嫂子,话咋这么酸啊,大根出不出息村子里有目共睹,再说人家姑娘漂漂亮亮的没招你,说话可不能这么损啊。”
“况丫头,不就是王大根给了你活干嘛,用得着这么帮他说话,再说了,嘴张在老娘的身上,怎么叫那也凭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旁边几个洗菜的女人一听啊,马上笑道:“况丫头,你彩霞嫂子说得也没错,嘴是她的,你还能拿针给她缝上不成,彩霞他们家一到夜里静得连鬼都怕,白天再不让她嚷嚷两声,估计嘴都要臭了!”
“哈哈哈……”
一句话惹得大伙儿笑得直不起腰,这时不知道谁又吆喝道:“我总算知道彩霞嫂子为啥夜时不叫唤了,快看她男人,眼珠子都快掉到人家姑娘的身上去了!”
听了这话,众人一看,果然在储甜旁边不远的地方,一个中年男人猥琐地蹲在地方瞅着储甜的两条大长腿,口水流了三尺。
“方建国,看尼玛个壁,老娘把你眼珠子给抠了你信不!”彩霞一见她男人那个死德性,顿时上了火,一边在衣裳上擦着水,猛地起身就要去找她男人算账,身子一晃,噗通就栽进了堰塘里,立刻跳起了水中花,又是一阵狂笑。
这一幕幕的落在储甜的眼睛里,让她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从来没在农村里待过的她,居然会觉得这里挺有意思,真是奇怪了。
“在偷笑什么呢?”
储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大跳,扭头瞪着王大根嗔道:“你是鬼吗,走路不带声儿的……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这么恶心?”
看着储甜一脸嫌弃的样子,王大根扬了扬手里提着的大红桶,里面一大坨东西又腥又脏,他也不在意,笑道:“这个,好东西呢,如果不是用来钓小龙虾,我才舍不得把一大包鸡杂拿来浪费,炒巴炒巴那也是一盘几十块的菜呢,外面还不一定吃得到!”
储甜哼了一声道:“就喜欢吹,哼!”
“我喜欢被吹……”
储甜一听,反应了半天,脸色一阵血红,再看王大根,早就跑远了。
“这臭不要脸的东西!”储甜一跺脚,脸红心跳,差臊无比。
王大根选了块水草多的地方,顺手从旁边的矮树上掰了六七根长树桠子,包里摸出一圈棉线,两米多一截地扯断捆在树桠枝头上,再把鸡肠子一点一点地捆在线尾。
几分钟过后,就将捆上饵的线扔进了水草缝隙的水里。
“这就行了?”储甜恶心地看着王大根把这一切做完的时候,怀疑道:“你这样能钓个鬼吧?”
王大根点了根烟,笑道:“你没童年吧,钓小龙虾就得这么钓才有意思。”
听王大根这么一说,储甜好像听原来班里几个家是农村的同学说过,小时候他们就顶着正午的太阳出去钓小龙虾,从钓具到饵料都是自己做的,一玩就是一天,可有意思了。
那个时候,储甜非常不屑,再看王大根现在的样子,完全是在享受寻找童年的乐趣当中。
正当你储甜心里抓着什么东西的时候,白绵线牵着水草叶儿颤了颤,王大根猛地吸了一口烟道,一边吐烟子一边笑道:“来了!”
顺手抄起树桠子,慢慢往上提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