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自从李舜截断了伍老板的运输渠道,伍老板就换了新方式,最近李舜那边一定没有截获任何伍老板的运输货物,嘿嘿,是因为伍老板采取了更高明的方法。”
阿来得意地笑着:“我们在边境线附近雇佣了很多边民,将白粉装进闭孕套里,让他们吞服进去,一个人最多可以吞服六包闭孕套,然后让边民从缅国入境,过了边境之后,一般来说,闭孕套会排泄出来,这样货物就轻松到手了,每运送一次货物,给他们5000元报酬,这对那些边民是极具诱惑力的,想干这活的人抢着上门。
但是呢,也会有其他的情况,一个是发生闭孕套破裂的情况,一旦这样,运货的人就完蛋了,但破裂了一包,还有5包呢,这样就需要懂医术的人开刀取货,开刀要小心翼翼,不能割破袋子。
另一个就是虽然闭孕套没有破裂,但运货的人却拉不出来,我们是不能等待的,那也只有动用医生咯。之前已经有两个医生在那边干这事,但最近运货量大,出现意外的情况多,忙不过来,所以呢,就加派人手了……”
听了阿来的话,我极度震惊,伍德竟然一直在通过这种残忍的方式运送毒品,怪不得李舜那边一直一无所获。
伍德为了赚钱,竟然不惜拿边民的生命当儿戏,草菅人命啊!
伍德是如此的阴险狡诈,又是如此狠毒狠辣。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
阿来看我的神色有些异常,哈哈笑起来:“小子,我说完了,你满意了?”
我怔怔地看着阿来,一时回不过神。
阿来诡异地笑笑:“我可是告诉了你伍老板的天大机密,怎么样,这情报值钱吧?”
我不由点了点头:“值!”
“我可是说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是只有你知我知的,如果有第三者知道了,那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阿来目露凶光。
我点点头:“我明白。”
“那就好,钱拿来。”阿来伸出手。
我将旅行包递给阿来,阿来打开看了看,然后拉上拉链:“还有我那个预支的条子,也给我,这情报值200万。”
我掏出条子递给阿来,阿来当场点着打火机将条子烧了,然后背起旅行包,冲我哈哈一笑:“哥们,我走了,这买卖爽,不用动手,动动嘴就发财,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做买卖,我阿来是个生意人,只要有钱赚,什么生意都不拒绝。”
阿来说完,径自离去。
我坐在茶馆里抽烟,内心依然在震惊里,一时回不过神。
我知道必须斩断伍德的贩毒的黑手,必须斩断伍德作恶的新渠道。
事不迟疑,多耽误一刻,就会有更多的人丧命。
我立刻离开茶馆,去了三角贸易公司,直接去了方爱国的办公室。
“爱国,给我纸和笔。”我坐在方爱国的办公桌前。
方爱国给我找来纸和笔,我开始写电文。
写完电文,我递给方爱国:“以我的名义,立刻给大本营发报。”
方爱国马上按我的吩咐发报。
发完之后,方爱国看着我:“亦哥,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打探出真相了。”
我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皱眉道:“等大本营回电。”
方爱国点点头。
2小时后,大本营回电了,内容如下:“弟发来的情报十分重要,对我军下一步的行动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我们已安排滕冲站的人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一旦时机成熟,将采取果断行动。同时,我们要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金三角制毒的老巢,争取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看来,接到我的电文,李舜和老秦是进行了深思熟虑的分析的,这次李舜不仅要斩断伍德的新贩毒通道,还要端了伍德在金三角制毒的老窝。
我隐约感到,伍德和李舜大战的序幕要拉开了,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空前惨烈你死我活的血战。
我也知道,既然李舜下决心要端了伍德制毒的老巢,那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是需要时间的,他们需要借助滕冲那边的线索来找到伍德的制毒老巢。
目前对我来说,只有等待。
我期待着金三角传来的好消息。
江湖间风声鹤唳,大战一触即发,而权欲场上也并不平静。
我破格提拔的事情告吹,最沮丧的似乎不是我,而是管云飞。
管云飞煞费苦心操作的事情,最后落了空,人情反倒都被雷征捞取了,这怎么能不让他恼火呢。
在管云飞办公室,他和我谈起这件事,充满了惋惜之情:“眼看就要成功了,实在没有想到。而且,险些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引出了那封诬告的信。”
反倒是我我来安慰管云飞:“管主任,这事不管成没成,我都感谢你的。”
“小亦,此刻你心里最感谢的恐怕不是我吧?”管云飞说。
“这……这话从何说起?”我做愕然状。
“你恐怕最感谢的是雷主任吧,要不是雷主任帮你洗清了那封诬告信,恐怕你到现在都不得安宁呶。”管云飞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
我心里有些好笑:“管主任,我当然最感谢的是你了,那封信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雷主任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我没有那回事,雷主任也不能调查硬说我有吧?在雷主任和你之间,我和谁走得近,你该知道的,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有些发凉了。”
管云飞似乎从这话里得到了某些安慰:“你能这么说,这么想,我很宽慰,这次提拔虽然因为意外没有成,但不要灰心丧气,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人事编制冻结,只是暂时的。”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会一如既往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工作,一心一意忠诚于管主任。”
管云飞也点点头:“其实到现在,我倒是很想查一查是谁写了那封诬告你的信了,不管怎么说,这说明有人在暗地里和你作对,我相信这封信应该来自你们集团,一定是你们集团里对你的提拔最妒忌的人做的,你想一想,平时你们集团里谁和你作对最厉害?”
我想了想:“似乎想不出来谁会这么搞我,大家平时都和我挺好的,再说了,没有证据我也不能乱指认啊。”
我知道,这件事是不能让管云飞去查的,这事并不是子虚乌有,如果管云飞非要去查证,反倒会让我更加不利索,我自己并不干净啊。这事好不容易过去了,还是不要揪住不放的好。
管云飞可不知道这些,在他眼里,我是个规矩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