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人恶心的,延续自席家的臭品味,这臭气熏天的地方,也是谋事之所么?”
白子卿皱了皱鼻子,又看了一眼一边早已惊吓得花容失色的花想容,说道,“人是你抓的,仍由你把控,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请君入瓮。”
季娄阊却知道这是惑己之语,不动声色走向花想容,“听到了没,老老实实跟我走,老老实实把那冉刍喊出来!”
花想容面露绝望,就在季娄阊接人的时候,原本控制住花想容的巨汉看似侧身让开,却陡然间出手,挥拳痛击他颈部动脉!
与此同时,左右起码有五个人同时扑过来,拳脚杳杳,破空奔袭!
季娄阊早有准备,抬臂隔开颈部那一拳,反手扯过花想容的娇躯,挡格在自己身前,另外一手掣出短刃,堪堪抵住她雪白的粉脖,“我死了她也别想活!”
花想容惊惶失色,却没失措,当即悲声道,“你们别过来,我是冉刍的女人,我死了,你们怎么要挟冉刍?”
白子卿投鼠忌器,冷笑一声,“席家走狗果然狡诈!”
季娄阊一边暗暗观察环境,一边物色逃路,嘴上冷哂,“那也是白少逼的,白少若要季娄阊性命,何必还各种假言相欺,传出去不怕天下人嗤笑么?哦,也对,要是我死了,你控制住这个婆娘,世上便再也没人知道白少的手腕玩得这么溜了!”
他奇道,“可我就不明白了,我都如此投诚了,白少为何还要猝然发难?”
白子卿说道,“你若要死了明白,我就坦言告诉你吧。”
他注视着季娄阊,“我听说你及你父亲,原是上境昔年楚家走狗,楚家落败,你们毅然决然反咬一口,归顺了云家,谁料你们恶性不改,居然再次噬主,将云家一对尚在襁褓里的婴儿摔成肉泥,随即南下龙城,为了席家爪牙,若不是你父亲七年前不动声色失踪,只怕席家也要遭殃的吧,刚才桓左不过轻言一句,你就巴巴的要弃了席家跟随我,你季氏就是虎兕之辈,温饱尚能相安无事,饥则噬主,这般作为,实属古之吕布也,我岂敢妄言能驯服此般三姓之家奴?”
季娄阊两目喷火,“白子卿,我尊你敬你,你侮辱我便罢了,你竟然辱及我父亲!你过分了,往事难追,你不过一个外人,你哪知道当年具体事,你有什么资格如此妄加评论!”
白子卿只是冷笑,“当年具体事么?我可是听说了,你们父子偷了楚家金银细软准备跑路,被逮了回来磕头如捣,说因为家里老人病危,迫不得已,楚家信以为真,念你们孝顺,不予计较,给你们悔过自信的机会,你们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暗地里勾通外贼,开门揖盗!”
季娄阊面色大变,死死地盯住白子卿,嘶声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这许多?”
“我是谁?”
白子卿笑道,“我不过碰巧有个小姑名豆娘,在楚家为妾,日子苦不堪言,那一夜恰好在院内低泣,为你们父子听闻,故此被你们侮辱,其后虽然被白家救回,却不堪其辱,终于跳入龙江,香魂杳杳,不得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