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馨自在尚庆楼见过席锐对“龙五少爷”那般低三下气的谄媚,为了奉承,连自己都可出卖,早已不屑其所为,又和楚傲然渐渐有些琴瑟和谐,见陈媛最近仍是和席锐走得有些近,于是早早提醒楚傲然警惕这事。
这事情,其实楚傲然心头有数呢。
毕竟他们申请会展中心的时候,扈青有请示过楚傲然。
扈青的意思,席锐狼子野心,莫如直接拒绝了去,让他死了这条心。
但楚傲然还是让她同意了这个申请。
他固然不想便宜了席锐,可毕竟是自己岳丈的心愿,自己又不能亲自出面,既然席锐跳出来,便让这顷刻前还恍若丧家之犬的席家大少爷得意一会好了。
所谓真机不怕红炉火,金馨早已看破那家伙道貌岸然的伪装,又对自己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楚傲然眼看时近周末,也不慌,他毕竟记得姜凤山曾送自己一副春江月夜图,实属精品。
姜凤山原就是这方面的行家,和自己岳丈金华盛同趣,他感念自己救命之恩,这幅画,当然是送礼首想。
忽忽数日。
楚傲然下班,要带着那副画奔赴金洲会展中心。
才出凌波阁,就看到金馨一身利索,眉眼略见小憔悴,候在门外。
即便如此,还是风情万种,颇为令人怦然心动。
他问道,“老婆,为何愁眉不展?”
金馨叹了一口,说道,“那天在吊脚楼和客户喝酒洽谈,我莫名倒下离开了酒店,滕重达那边总说我耍大牌,这段时间总是借故刁难,愁死个人了都。”
其时金倩倩跟着姐姐一起,站在金馨身后。
油墨般靓丽的发,高高挽起,高云堆髻,十分的优雅而风姿。
脸上妆容得体,一扫少女的青涩,竟多了几分淑女的滋味。
楚傲然说话期间,都忍不住瞥看了自家小姨子几眼。
金倩倩自从上次乌龙一番,错认龙五少爷,痛恨自己曾对楚傲然极尽妩媚之能事,事后对此视为生平大耻,因此这段日子,对楚傲然半点好颜色都欠奉。
如今眼见某人一双贼眼乱瞄,心头老大不爽快了。
又见姐姐这么一说,她便开口了,说道,“姐,咱金家的事情,这洗碗工大废物,听了也是白听,咱还是赶紧去往金洲会展中心吧,我席锐哥,可是耀眼全场的存在,和扈青都搭的上线,连会展中心都拿下了,他在金周会展中心,给爸兴办展览,在锦绣漫途生日宴,这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摆明了冲姐你来的,有他助力,什么滕重达的新订单,还不是姐你一句话那么简单的事情?”
楚傲然内心苦涩,默然不语,只暗暗记在心上。
在金家,除了这对极品母女,其余诸般事情,还有什么不是自己一句话搞定的?
毕竟能用钱和权搞定的事情,从来不是个事。
他就不明白了,这极品小姨子,对自己忽冷忽热的,热的时候,多娇俏可人,冷的时候,简直让人如置冰窖,这女人的心思,就这么反颠无常的么?
好在他心里有数,知道陈媛素不待见自己,而且亲和席家,如今金家是金华盛话事,而陈媛总算在家里说话响亮,这个家,除了自己老婆,他早已是孤立无援。
有这个心里准备,他对金倩倩的无礼,也不以为忤,他去参加会展和生日宴,就权当走过场,知道自己必然不会受欢迎,只但求无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