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个龙城人,当时形势下,都能想得出,是谁做了这件事。
不过,将心比心,有些人发觉席锐所言也不无道理,既然有能以假乱真的,就是换了自己,自然也是用假货应付过去了。
“后生仔,你死不服输,一探究竟的精神真是可喜可贺,难能可贵!”
姜凤山挥手制止方伯,说道,“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他说道,“经过宁海拍卖中心出来的每一幅画,都有它特殊的防伪标志。”
“这幅画的防伪标志,是使用特殊药水作下,需要带有专用功能的眼镜,才能辨别出来。我听说画在金洲,来的时候带了那工具,看来刚好能用上。”
说到这里,方伯早已递出手中一个精致的眼镜盒子,上面果然有宁海拍卖的银丝滚边,那刘姓副协恍然,拍手叫道,“没错,宁海拍卖确实有这一出,这确实是甄别眼镜,我昨儿竟没想起来,原来那可以用拍卖中心专用的防伪眼镜甄别!”
早有几个名家过来,透过那眼镜,薄宣上,赫然看到了写着这画的来处,拍卖时间地点,所有人。
无一不与姜凤山所说的有悖。
而席锐送出那一幅,却是空空如也,啥标志都没。
至此大家都明白,确实薄宣作品是真品无疑。
席锐哪里能接受这结果,歇斯底里大叫,“这不可能,我不相信,这画送回来你手上,你要做什么手脚不行?”
就连他的那些心腹,因都暗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姜凤山这么些年修心养性,竟然也不气恼,只笑笑,说道,“我说过,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说着,他当场掏出手机,拨打跨国视频电话。
众人清楚看到,对面出现一个鹰钩鼻子塌眼眶,红褐头发乱糟糟似鸡窝的白人,五十岁左右,一见姜凤山,就操着半生不熟的话语,忿恚说道,“姜老头,你又找我做什么?”
席锐当即惊呼出声,“丹。山姆!”
众人闻听,都知道一定就是偷取我们国宝级瑰宝的异国贼了,愤激的同时,又暗暗吃惊,竟是这样的人,能复制般伪作了那近乎完美的赝品?
确实那厢就是山姆,姜凤山冷笑说道,“山姆,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是信誓旦旦保证过,说那副画精微,难以复制,你手头上没赝品,绝不会有赝品流出去,绝不买卖的么?你信不信我只要一个电话,史密斯要再次跟你掀桌子?”
“终于你还是得知了!”
山姆很无奈,耸肩,摊手,说道,“凤山。姜先生,我是真的没办法!这都怪你们国人,有些人,实在太坏了,两年前,有个青年出千,害我欠了他一屁股赌债,他天天带朋友,提着大刀,我实在没办法,便只能给了一幅画给了他抵押……后来我才知道,他做局诳诈我……太可恨了……”
他声音渐渐低落,“你知道的,我就好那一口,当初要不是在宁海输惨了,也不敢斗胆偷你的画了……我想着吧,收藏的话,一幅就够了不是……可我又知道,你们东方人有句谚语,纸是包不住火,果然那画回去了没好事,你还是知道了!可是,我真没买卖,是抵押,抵押……”
这老外居然知道颇多的东方语言,想来也是在帝国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