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芸丝毫不给他面子,说道,“洪久义,人都不是傻子,你若不是馋这女人我见犹怜的病态美,你会趋之若鹜?我喊得你一声好侄子,也痴长你几岁,可就真不得不倚老卖老了,伤春悲秋落花吟的林妹妹固然是可歌可泣,理想在丰满,咱们还是在现实里生活,人就该脚踏实地,你能指望这样的女人可有给你传宗接代么?你可是洪家独苗啊!再说了,乡下女人的可怕,你还没领略够么,当初那个女人,是怎么逐渐将你们洪家整得产业破产的,你忘了么?”
被当众揭短,洪久义气得怒火攻心,“司芸!别说我没那么功利心,就算我真对赵小姐心生爱恋,哪有怎么啦,她没主,我单身,这都什么年头了,恋爱自由,我喜欢什么样的,爱什么样的,追求什么样的,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自己伸手去争取就是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们这些长辈和所谓长辈,凭什么干涉了?”
司芸见他丝毫不将自己话听进去,心头暗骂,你还有脸问凭什么干涉,你在老娘肚皮上闹腾的时候,你就没想过凭什么?
她一不做二不休,看着赵小惠,“赵小姐,你眉清目秀,不怪这家伙看上你,你一看就是剔透的人,作为农场主,自然也必须有对应的智能慧明,当可以看得出来,我其实是在替这小子的家族发话,你的物质条件,或许真的不赖,可硬件摆在这呢,别怪我说话难听,你两是真不合适,你我这哎呀侄子想追你,他家里,他亲友,却极力反对,今天你就直接给个痛快话,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这些话真的很难听。
赵小惠听得面红耳赤的同时,也困窘尴尬得要死,整得好像是自己答应了,非缠着洪久义,魅惑得他无法清醒似的。
她说道,“你们放心吧,我还不至于没个自知之明,会自讨没趣。”
司芸不无得意看着洪久义,“怎么样,人菇凉都说话了,你还不死心么?”
洪久义极度不悦,脸色一沉,叱喝,“司芸,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真的只是尽朋友之谊,同时也是在为自己冒犯了赵小姐,而虔心补过,麻烦你麻溜滚蛋,别再在这里瞎嚷嚷!”
说罢,也不去管司芸和于蓉翠,跟赵小惠她们说道,“赵小姐,清姨,你们别管这些神经病,她们是闲懒惯了,时不时发下一无厘头的神经质,十足十的中老年人中二病晚期则个,不要放心上,只当她们在放屁,我们走吧,我洪久义最有口齿,说话算话,自然必须保证你们的食宿,保证你们玩得愉快。”
赵小惠母女此行早已是索然无味,一心想走,寡妇清见闹得如此不愉快,说道,“真没必要,也没意思了,洪生你别管我们了,我们自己能照顾好我们自己的。你只管去和你母亲会合吧。”
司芸见她们识趣,心头暗喜。
都说这女的背后有啥势力牵扯,可在她看来,这对母女,就是土里土气,傻不愣登的乡巴佬,真看不出能有啥背景,她都动用老公的商业能量了解过了,压根就没发现这女的有何能量牵扯。
甚至她那商人老公电话里告知她,那是体制里的政策改革使然,好像是说银星农场那样的运营模式,作为贿赂和腐败无形机体,被有心人举报了,上面好像有要明查暗访,抽丝剥茧的意向,所以各大势力便有了共识,壁虎断尾,烈士断腕,弃了这个农场,以其他更隐晦的形式在其它地方进行。
这女的,充其量,是有些运气,刚好赶在这时候接手了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