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下!
他的战斗热情,顿时被彻底浇灭!
雄心万丈,全落了汤,灰了飞!
醉里万里征战气势如虎,锐不可当,所向披靡,一桶水,却让他再次跌落尘埃!
他无助蜷缩,埋头膝间,还不忘嘶声咆哮,“你们进来要干什么,眼看我银枪白马,就要阵前一枪将那废物挑个前后通透,刺于马下了……可恶,滚啊,你们!”
自恃甚高,居然败在多年前,自己不声不吭就让他铩羽而归的废物手里,眼里的世界,简直堪比天灰地暗,好不容易就要有一场形而上意义上的胜利,你们都要破坏!
甄清晶慌忙拉住他,“儿啊,我是娘,我是你娘啊,你怎么能这样跟娘说话,你喜欢小惠不是,行,娘回头给你牵线……”
洪久义一把推开自己母亲,“滚,我不要你管,你们赔我的美梦来……”
司芸目光黯淡一瞬,同时嫉恨和怨毒之色一掠而过。
洪泽闰怒骂妻子,“你就知道惯着他,要农家女,你给农家女,要钱你给钱,要锤炼,你什么人都往他面前塞,什么地方,都纵容他去,你看你都把他纵容成你我祖宗了!你知不知道,赵小姐失踪了,你们母子惹出了泼天大祸了!”
“什么泼天不泼天的,为母则刚,老娘护着自己儿子老娘有错了?”
甄清晶怼回去,“你还有脸我说我,我不会疼儿子你会?你真会疼儿子啊,若不是你出手不知轻重,将大好的儿子揍成走路一瘸一瘸的跛脚狗,他能输给那个废物,能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借酒消愁?”
洪泽闰怒道,“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老子的力度,自己会不知道?他若知错,肯在医院多待十天半个月的,这腿会这样?他色迷心窍,企图染指不可触碰之物……他活该……他自作孽!但他更连累了洪家甄家!”
甄清晶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怒斥,“那是你暴打了他两次!”
洪泽闰据理力争,说道,“他出院以后,就这个鸟样了,和二次打有半毛钱关系?”
他杀气腾腾上前去,重重一巴掌掴在儿子的脸上,“废物!你知不知道,上面的人又警告你老子我了,起来!再醉如烂泥瘫软在地,还要这腿干嘛,是不是想要你一辈子缠绵床榻,再起不来了?!你最好趁早说,不要最好,免得你时刻在外面鬼混惹事情……老子我成全你!”
他被刺激得浑身都在哆嗦!
他气得不打一处来是真,更真切的,是心头的那道巨大的恐怖阴影。
是的,他一直留意这边动静,可那个他派出去随从阿呆,他明明吩咐他看着少爷,别让他惹事的,同时保护那对母女的。
可阿呆却惊恐回来回复,“我被人牵制了,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我压根没法过去干涉!甚至因为担心那些形迹可疑的人会对赵小姐出手,跟踪过去,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老爷对不起,我该死!”
一开始他了解了下,知道居然是那个金家废物赘婿,还是七八年前被自己不孝子绿得慌的乡下泥腿子,也没多想,窝囊废一个,闹了就闹了,那废物有这个身手,打一顿自己儿子也算给他长教训了,甚至他还想过,身手不赖啊,克制得住自己儿子,说不定招揽过来,放在公司里,镇宅镇熊孩子呢。
但紧接着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