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我们俩看到了,所有人都看到了,所有人警惕敌人,就他,心头只有命运丝巾!”苏天仪和苏天瑞断然说道。
“是么?”
花想容冷笑一声,言语满含讥诮之意,目无表情的说道,“请问两位长老适才往里退的时候,挤得的辛苦么?请两位长老教我,被挤压在中央的人,怎么攫取一片飘忽无定的丝巾?”
她俏脸一寒,逼视二人,“还是说,两位长老,在怀疑苏家先辈祖灵的意志,怀疑自己祖堂里那么多老祖宗的选择?”
怀疑祖宗的帽子好大,一旦扣了下来,苏天仪和苏天瑞都不得低下头去,久久作声不得。
换了别人,或许他们还能利用长老的威仪反驳,可这是一露面就被族人热切仰视的天谕使女啊。
楚傲然被孤立在中间,和周围那些眼神羡慕嫉妒恨的家族子弟,似乎格格不入。
他一动不动,只眼直直看着窗外的余芳菲,眼神无辜,意思是,我也很无奈啊,你着见生出手,剑意偏就将我不想要的东西送手上来了。
余芳菲忿怒瞪了见生一眼,看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见生也很无辜啊,他心道,怪我咯,议事厅上首本就高于候选区几个阶梯,明明我出手的时候,轻纱分明高出那佳佳头两尺有余的距离的。
余芳菲对上楚傲然那个“怎么办”的征询眼神。
她很矛盾,事到如今,究竟要不要随机应变,先虚与委蛇,答应下来。
可她也看出来了,见生一击铩羽,这个已经成为了天谕使女的女人,显然和之前她认识的那个贪财慕小利的势利女子产生了极大的差异变化。
她如今一颗心都系在失忆楚傲然身上,以她的独霸专横,又怎么会给一个这么危险的使女机会,来夺取自己的心头爱?
是的,她迟疑了。
楚傲然得不到她眼神回复,就只得继续僵在那里。
“那小子,你赶紧过来,你是未来苏家家主了,更是使女夫婿,我花想容作为你的未婚妻喊你过来,你还迟疑什么呀!”
花想容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一边说着话,她伸手去摸胸前悬系的天谕条玉,“你赶紧的给我过来,待我用天谕令给你苏家祖灵的祝福加持……”
她的手僵住,话语中断,身子也僵住,低下螓首来,吃惊发觉,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胸前材质怪异的天谕令赫然不翼而飞了!
她失声低吼道,“没了……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这……这怎么会,这么多人看着,分明前一刻还在她胸前的!”
她太凶,都不知道多少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一直盯着她的迷人风景,看的如痴似醉,条玉便是锦上之花,一直在视野范畴之中,只眨眼功夫,怎么会说没就没?
那敌魁却在此刻,沙哑着嗓子,暴喝,“梁上鼠辈,休走,留下天谕令来!”
众人闻声循望,抬首果然看到一道极其矫健的身影在梁上急窜。
楚傲然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暂时不用做那艰难的选择了。
苏家所有人都知道那条玉对苏家的重要性。
而所有的来袭敌人,都是为了条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