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怒意满面,“我刚才在议事厅说过了,若是有顾忌的,可以离开议事厅,但这家伙,当时偏偏不离开,到了被选中了,却推三阻四!”
她说道,“明知道天选之人,若是男子,就是我花想容的男人,是家族未来家主……可你事到临头懊悔迟,这是觉得我花想容好欺负,还是将祖灵意志视若无物,肆意践踏?”
她身上突然爆发出来一股子逼人的气场,怒道,“你们该不会以为,我花想容会看得上你们苏家的人吧?听着我说老少咸宜,都可以候选的的话,就觉得我花想容是个很随便的女人吧?哼,我花想容月貌花容,要怎么样的男人没有?我还非你一个苏童不可了?”
她是真的生气愤怒而且不满和失落。
说好了回来等着那个人的,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当年那个人,偏偏丝巾要选中他!
这特喵的怕是日了狗了,她想着丝巾如此,必有天意 和玄机,只能选中它……可他居然敢这样拒绝自己,就为了一个落魄的跋扈千金?
这简直是不把她花想容放在眼里啊。
楚傲然作声不得,但当时,我明明是好想逃,又逃不掉啊。
怪只怪,当时人太多,他压根跑不出来啊。
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只能说道,“但我有芳菲了,她是未婚妻。我其实都不想做劳什子的家主。”
“即便作为使女,即便我因为天谕而屈尊,作出在苏家子弟择婿的决定,但我花想容还真是瞧不起你们苏家的人!你们别以为你们配得上我这样的了,在我看来,苏家这里面的子弟,统统都是狗屎,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
花想容哼道,“既然天谕如此,你就必须认命……“你为了苏家渡过难关而娶我,我则为了我自己而嫁给你,但当然婚后我绝不会让你碰我,所以你也别担心我会要求你什么,我们就是合作关系而已。”
“你若要她,也无妨,你可以背着我,在外面悄悄地搞你的地下情,但我花想容必须是你明媒正娶的婆娘……但当然了,你真有胆子出去偷腥,就要有不被我发觉,不惹起流言蜚语的本事,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她伸手在桌上一按。
那坚固厚实的檀木桌子,突然溃败,化作了一地的碎片。
她逼视着楚傲然,“是苏童是吧,你可看清楚,记得了么,若是你敢出去偷腥,又被我发现,休怪我不客气了,这桌子就是你的下场!”
楚傲然当时就吓得一个哆嗦,“既然是假婚姻,那你之前还欺骗那些人说,说你能令白发枯木逢春犹再发……”
花想容冷笑,“我花想容可是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你该不会天真的想着,似我如此的女人,会跟你们这样庸俗的男人男欢女爱,甚至甘愿伏低了身段,为你生儿育女,做那转瞬老迈的黄脸婆吧?我只能说,既然和我有名无实,我只好人道的帮帮忙,给对方一个大振雄风的机会,但还是那句话,出去可以,但绝不能被我知道,绝不能惹出流言蜚语来。”
这话一出。
就连之前还有些摇摆的苏天仪父子都惊住了,“所以,使女,这是真的么,就是一场徒有其表的婚姻,下面却是一种基于各自利益的合作?”
若不是真的夫妻,谈何生儿育女,养育下一辈子啊?
明明苏童是苏家主脉的一根独苗,真这么整,易不易就断了主脉的香火?
这如何使得啊。
花想容说道,“当然是真的,所以现在你们是时候做好思想准备了。是和我合作,还是枉顾族人性命,拒绝我,进而接受我花想容的雷霆震怒!”
她语气平淡而内蕴。
却仿佛藏着绝大的怒意,似乎随时会暴走。
时间仿佛都因此凝滞,缓慢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