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江河畔的石头子路,她曾坐在他蹩脚的电动车之后,紧紧搂住他健硕的腰肢,贪婪呼吸着他身上雄浑阳刚的气息。
其后梦里廿载,这种气味也被复制再现,由肤浅嗅觉感觉,锁入神识,变成刻骨铭心的记忆。
梦里寒暑难思量。
有时候她会恍惚,自己做过的,究竟是什么梦,居然可以那么深刻。
梦里她除了以他为伴,余它时间,就是如蝶起舞,舞姿如魅,没辜负过任何一天的甜蜜充实好时光。
如今她筋骨柔韧性走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极致,就是工作时候,端着盈香咖啡,都感觉脚尖盈蝶,仿佛随时都将振翅飞翔,要来翩翩起舞,那便是明证。
……
……
楚傲然看着她满脸的楚楚,还有微微蹙起的秀眉,忽然有些不忍,是不是这样对这丫头,有些太过残忍,正要开口说话。
谁知道小眉忽又仔细打量了金倩倩一番,目光之中透出一抹异色,也似惊喜,也似震惊,道,“你叫金倩倩是也不是,嗯,比起老九,我觉得我还是更喜欢你多一些,虽然很舍不得我五哥被另外一个女人缠住,可我不得不说,若人总要长大……”
她看看楚傲然,又看看金倩倩,深思古怪而暧昧不清。
“若亲近的人,终归要似……似雏鸟离巢,远走高飞,落入家之外另一女人的怀抱,是你,总比老九或者那些心怀叵测的形形式式女人来得令我安心很多,所以你别对我抱有敌意,我情愿第一个缴械,喊你一声五嫂子!”
楚傲然一个板栗过去,“死丫头,都碎嘴胡诌什么呢!”
谁是五嫂子呢?
谁又是雏鸟呢,说得老气横秋,似婆婆盯着儿媳妇似的看人一姐姐,这是截取一个电话,角色扮演上头,迄今没褪消么?
谁知道这鬼精的丫头反应极其灵敏,轻轻一闪,就窜到了金倩倩的背后,脆生生的嚷嚷起来,“五嫂子,我可是第一个支持你的,你可要努力爆发气场保护好我这个……小姑子了,你若控不住我五哥,就他最近那纨绔样,将来真结婚了,吃亏的也是你自己!”
金倩倩也被惊住了,粉颊飞霞,烧得不行,“都胡说什么呢,谁要做你五嫂子了?”
这丫头一把将位置上的玫瑰花拿过来,一把塞在她的手里,“你别傻,你真当我五哥是请妹妹喝咖啡?我啊,其实就碰巧进来看看新嫂子的,我可是看得清楚明白,他在一边超市打了一通电话,跟家里说要讨喜欢,力争来年给家里添一娃娃,然后在花店买了红玫瑰。”
她不顾楚傲然杀人一般的眼神,拉着金倩倩的手,继续小大人似的,叨叨不休,碎嘴将之前的事情和盘托出,“这家伙啊,买了花,嗅了好一会,才屁颠屁颠往这咖啡馆来,给店里老板娘说,要店里最漂亮的服务生,给他最最好的咖啡,人这是冲你来的呢,他不好意思说,我可都替他说了!”
又挤眉弄眼,“五哥五嫂子,可别这样看我,我可是大媒人,你们会记得我的大恩大德的!”
“五哥你稍安勿躁,我们姑嫂俩,要说几句男人听不得的,悄悄咪咪的私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