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我想起来了,这个时间,是烈焰岛的神器初胚成型的紧要关头啊。”
“神器成器就要附灵……还有什么比初生的,淳朴的,状如白纸的,可塑性极强的,可以随意渲染灵族真灵,更为合适呢?”
白桑格格而笑,“你既然自承我姐,我就喊你好了,反正习惯了不是?姐你知道么?昔年枫圣原古匠家,打造那一柄最终导致金家灭亡的神兵,为什么神兵被坂原人急急的冒名取了去?同时金新月却也同时失踪么?”
白箐心头突然浮光掠影,无数隐晦黯淡而可怖的影像纷至沓来,有什么东西似乎因为白桑的话,和这些隐晦的影像而呼之欲出,但她偏偏总是捕捉不到。
霎时间那些影像又复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她倏地胸腹起伏,大口大口的粗喘,额上汗出如浆。
就仿佛经历了天翻地覆万世劫一般!
她猛地揪住白桑,嘶声低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一番话,我道心如此应激,为什么我会如此的难受,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究竟做什么可怕的事情,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白桑欲言又止,终是不忍,撇开她的手,冷冷说道,“我能知道什么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和龙入云是永远不可能的!你最好永远别接近他,否则你会万劫不复!任始休他在骗你,他在骗你利用你啊!”
便正如这些日子,我如此迫切的要远离楚少。
你和我,都不过是只盛放着隔夜……隔世馊酸的木桶而已。
可能就是昔年枫圣原馊水牛车上摆放着的其中两只。
昔年枫圣原星元楼,席上觥筹交错,酒菜盈香,天下至味。
可到最后,还不都成了残羹冷炙,被置于赶叟身后的馊水牛车之中?
封着盖子捂得严严实实的还好,一旦揭盖或破损,汤汤水水洒落,一塌糊涂不说,还秽恶熏天,臭不可闻啊!
……
……
这一天,天气晴好。
楚傲然呼叫毛名利,“怎么回事,还没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
进来的却是李奇,“五哥儿,名利他还在找人呢,一有消息会立刻知会你的。”
楚傲然颓然坐下,挥退李奇,摸出手机,输入金馨的电话。
想要拨号,又复关屏作罢。
“还是先找到人再说吧。况且她身边有一个‘楚傲然’,教我如何开口,并且说,我才是你男人楚傲然,但我现在身份是‘龙五’,我 失联这许久,终于联系你,却是因为我把我小姨子,即是你家小妹妹,给弄丢了?”
夏天的燥意,渐渐在城市里浓烈起来。
蝉鸣聒噪。
这个当儿,榕苑小筑,却显得分明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绿化极好,繁树成荫,花开似锦。
假山,喷泉,湖水,无人干涉的湖畔鸥鹭。
徐来清风,小湖面,碧波粼粼,虾蟹来去,游鱼于浅水莲区快活的摇头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