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你甚至可以怨恨我,可是你不能不相信我!”夏长河冲夏雷吼道:“今天晚上,我要你放弃那些无聊的人和事业,做正确的事情!”
“你要我放弃我的妻子和孩子,还有雷马集团?”
“是的,这就是我叫你约到这里来的目的。离开你的妻子和孩子,还有你的雷马集团。你的妻子和孩子没有你也可以活的很好,你已经为雷马集团打好了基础,它会继续发展。至于你的祖国,它是生是灭,我对你根本不重要!放弃吧,我的儿子,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接受自己的命运,完成自己的使命!”夏长河激动地道。
“你走吧,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吧。”夏雷反而平静了下来,“你让我放弃的人我无法放弃,我对我的祖国的爱也超过了你的想象,你可以不理解我,事实上我也没有指望你能理解我。你已经见到我了,你也说了你想要说的话了,那就这样吧,我们在此分手。”
夏长河看着夏雷,他的眼神有些冰冷,也带着一丝怒意。
夏雷苦笑道:“爸,不管你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也不管你心里藏着什么秘密,我都要告诉你,在我的心目中你始终是我的父亲。我还要告诉你,夏雪正月初一结婚,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儿子和你的女儿夏雪,你就回来参加她的婚礼。如果你不认我这个儿子和你的女儿,那你就别回来了吧。”
“夏雷,我知道我很难说服你,我答应你,夏雪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回来参加她的婚礼,然后看看我的孙子和孙女。”夏长河仿佛苍老了一些,脸上满是疲惫的意味。
“你真的会回来?”夏雷心里有些不相信的感觉。
夏长河说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不相信我了?我说过,我会回来参加夏雪的婚礼,我就一定会回来参加夏雪的婚礼。我已经错过了你的婚礼,我不想再错过夏雪的。”他的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还有,我已经有了两个孙子,两个孙女,我其实很想很想见一见他们。”
夏雷的心中一片歉然,“对不起,爸……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别说了。”夏长河走到了夏雷的身前,他扔掉了手中的轻型狙击步枪,张开了双臂将夏雷拥入他的胸怀。
这个父亲的拥抱夏雷已经等了很久。不管夏长河做一些什么事情,也不管夏长河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在这一刻他都已经原谅了他。毕竟,父亲就是父亲,是生他养他的人。他能真正的恨他吗?不能。
却就在他沉浸在父爱回归的喜悦之中时,大腿上突然传来剧痛。他猛地将夏长河推开,然后便惊恐地发现他的大腿上扎着一把军刀。那军刀扎得很深,直没刀柄。但让他更加恐惧的却不是刀伤,而是那把军刀是特制的军刀,中间不是放血槽,而是一个中空的推射装置。夏长河将这把特制的军刀扎进他的大腿之中的时候,不知道将什么液体推进了他的大腿之中!
父亲,扎进大腿的军刀,夏雷的心碎了。
夏长河忽然一脚踹在了夏雷的小腹上。
夏雷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在夏长河的一记重腿之下,他的身体离地飞起,飞出差不多十米远的距离才坠落下来,砸在雪地上。
他的鲜血染红了雪地,是那么的醒目,触目惊心。
他躺在雪地上,夜空漆黑,寒风呼啸,一朵朵雪花从天空坠落下来,而他失去温度的皮肤却无法将它们融化。
“起来!”夏长河从夏雷吼道:“杀了我!”
夏雷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身上的伤又怎么能比得上心上的伤?夏长河这一刀,这一脚已经把他的心扎破了,踢碎了。
“你不是要保护你的妻儿吗?起来啊!”夏长河发疯似的吼道:“站起来,杀了我!如果你不站起来,你的妻儿都会死!”
你的妻儿都会死。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绳子,将夏雷活生生的从雪地上拽了起来。他哗啦一下拔出了腰上的毒蛇手枪,枪口对准了夏长河。可是,用枪瞄准夏长河很容易,可要扣动扳机却很难。他感觉他的手指上仿佛坠着一块一千斤重的大石头,无法扣动分毫。
“做不到吗?”夏长河的声音很冷,“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杀了我!”
“不要逼我!”夏雷怒吼道:“你究竟是谁!”
答案其实已经是注定的了,没有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动刀。可是,他还是想亲口听到夏长河说出来。他的心里也还保留着一丝希望。
夏长河指着夏雷大腿上的军刀,“你知道那把刀里藏着什么吗?”
夏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大腿上的军刀,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是地狱犬病毒感染者的血液,你已经被感染了。”夏长河说。
轰!
夏雷的大脑一下轰鸣,双眼竟也出现了一点眩晕的感觉。不是因为大腿上的伤,也不是因为军刀之中藏着地狱犬病毒感染者的血液,而是——他的父亲竟然这样对他!
夏长河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去过印度,你进入过爆发地狱犬病毒的贫民区,你也进入过绿藻公司的实验室,可你都没有感染地狱犬病毒。你的身体之中拥有超强的免疫力,可你的免疫系统根本就不能杀死如此之多的地狱犬病毒。你要想活下去,你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