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浴室门被打开,白花花的雾气包围着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往外飘荡。费以南的手指忽然停住了,他扯着沙发垫心底有着克制不住的感觉。
还没等他晃过神来,穿着米白色连体睡衣的宋如意已经踩着一双小拖鞋啪啪啪地走过来,接近费以南的那会脑袋一歪就直接倒人怀里去了。
感受到手上重物忽然增加,费以南的脸上闪过异样的色彩,只是他整个人僵了好一会才把宋如意扶起来半搂在怀。
“怎么,感冒了?”费以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稀疏平常,但失智后的美人忽然在怀让他也是很慌张,以至于这画面总是说不出的违和。
宋如意没读懂男人话语中的担忧,把身体坐直了便是草草一句话:“费以南同学,你和女孩子能不能稍微温和点。”
excuse me?他这难道还不够温和吗?费以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总感觉碰了一地的灰,但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他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唔,真乖。”宋如意眨巴着自己的一双眼睛,窝在床上的被子里头老大哥的派头十足,虽然是失智但豆沙包的本性还在。
费以南被驱逐去了浴室,出来之后宋如意早就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妇唱夫随他自然也是早早就趴下了。
第二日费以南起得异常早,他将自己身上往宋如意那头扯扯,好遮挡一下m国这地儿热烈到无法克制的阳光。
做完这些事情后费以南又闲了下来,他看着床上睡觉的宋如意脑子里酝酿了些坏水,想要实践却被自己一个个pass。
这次宋如意睡得前所未有的沉,足足到了上午十点多才摸了一把自己满是口水的嘴角,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
费以南坐在书桌后假装自己没有目睹这一切,在宋如意不注意时就举起手机卡擦卡擦就是好几张,活像只偷腥的猫,最帅气的那种。
等到宋如意差不多缓过神来了,费以南才迈着他的一双长腿逐渐走近这个朦胧的小家伙,顺势将她一把抱紧怀里:“今天我带着如意去玩好不好?”
“哪里?”宋如意的耳朵尖,一下子就把这重点字给捕风捉影到了,脸上写满傲娇也抵不住那藏得深的向往。
费以南的心再次软得一塌糊涂,他把小家伙的屁股往上拖了拖,使坏似地把薄唇靠在她的耳根子处:“不告诉你。”
宋如意的嘴开始瘪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费以南却发现他根本没有松口的意思,眼里的委屈逐渐浓烈了起来,到后头真差点没哭。
就这么一个眼神,费以南特别没出息地心软了,他伸手把宋如意的脑袋摆正道:“一个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如意肯定会喜欢的。”
在说出这句话是时候费以南有着明显的底气不足,这次出游的目的了然,多半还是为了去拜访那在罗伯特口中的无名的神医。
只是这种话绝对不能在这种地方给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按照宋如意现在六岁小孩子的心理看来,要是被她给知道了那么计划可以说是凉了不止一点半点。
因而费以南就遭受着自己良心的“谴责”,把梳洗完毕的宋如意拐上了罗伯特安排的车,连带着所有的行李也没有丝毫的遗漏。若是这次求访成功的话,住上几个星期是必不可少的。
开车的是个m国的汉子,一头金发老实地垂在耳边,颜值不低却要像华人一般留着两瞥胡子,无可挑剔只有那纯正的英伦腔,低低的且有磁性听得很舒服。
这m国汉子也不愧是罗伯特介绍过来的人,两人臭味相投不说连性格都合拍,一到车上嘴巴就没有消停过,话很多但言辞和称呼上都有着绝对尊重。
“我听罗伯特说这位美丽的小姐是生病了对吗?”m国汉子见气氛沉寂就适当地开了口,华语说得很是蹩脚。
费以南抬眼低低地看了m国汉子一眼,语气冰凉凉的:“她确实是生病了,不过我想先生还是称呼她为费夫人比较好,还有华夏人受不了你炽热的眼光。”
怕那m国汉子听不懂,费以南贴心地把这些话用英文再重复了一遍,他虽然不是m国的人但那腔调确实能把m国汉子压一截。
m国汉子不是个傻子,把眼皮子往下低了低专心开自己的车,还好自己的话没说得过激,这种人他当真没胆子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