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以南推掉了近期的工作,小包子直接暂停了学业,就连费母与费娇娇出门弟弟次数也少了,大家严阵以待,等待宋如意肚子里宝宝的降生。
倒是宋如意自己,在经历了一次生产后,并没有太过紧张,反而觉得与费以南与小包子太过小题大做,甚至催着两人回公司回学校去工作,却遭到了父女两人的联合反对。
小包子和费以南说什么都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宋如意,宋如意无奈,最后只好在父女两人默契的坚持下妥协让步,任由两人折腾。
在一个天气很好的早晨,吃完早餐后,宋如意感受到了腹中的阵痛。
从厨房里端水果出来的费以南见宋如意靠在沙发里,眉头紧紧皱起,一下子慌了神,手里的盘子应声而碎,他冲到宋如意身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我要怎么做,如意你怎么了?”
因为有过小包子出生的经验,所以宋如意十分从容,她忍着痛对费以南道,“没事,你别慌,打电话给医院。”
“哦,哦!我,我马上打电话。”费以南手忙脚乱从茶几上翻出手机,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播出预定医院的电话。
唯一有经验的费母恰巧不在家里,就连费娇娇也出门了,宋如意疼得说不出话,没法安慰手忙脚乱的费以南,费以南无人依靠,心里惶惶不安,颤抖地握着手机,断断续续地向医生交代着宋如意的情况。
楼上的小包子听到动静,下来时就见费以南一只手握着宋如意,一只手抓着手机,语气十分焦急地描述着是宋如意的状况,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宋如意,疼得满头大汗,无关皱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痛苦。
小包子冲到宋如意身旁,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急得快要掉下眼泪来,“妈妈,你怎么了,我,我该怎么做?”
“没事,没事小包子,妈妈没事,只是小宝宝快要出生。”费以南挂掉电话,紧张的语气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小包子,还是在安慰自己,“爸爸已经通知医院了,医生很快就会来,很快。”
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小包子十分懂事地咬住嘴唇,把眼底的泪水逼了回去,她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忙,能做的就是不要再给爸爸妈妈添麻烦,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乖乖的,不要掉眼泪。
宋如意虽然疼得厉害,心里却没有那么紧张,因为有生产小包子的经验,她知道这只是产前的阵痛,是正常的,看着费以南和小包子严阵以待的紧张的模样,很想要开口安慰他们父女,却说不出话来。
费以南一颗心都吊在宋如意身上,看着她难受,他只恨不能以身相替,其他的事情早就被忘到九霄云外,所以也忘记了打电话通知外面的费母和费娇娇赶回来。
小包子紧紧握着宋如意的手,她感受到自己的掌心被汗水浸湿,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汗水还是宋如意的汗水,看着妈妈难受的模样心里疼得发麻,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出声,生怕一丁点儿声音给宋如意带来更大的痛苦。
身旁的费以南也一样,除了紧紧握着宋如意的手他什么都做不了,更遑论去安慰女儿。
明明即将临盆的人是宋如意,但是费以南和小包子的模样却看起来更紧一些,两人满头大汗,狼狈不堪,看着宋如意揪心,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待阵痛稍缓一些,宋如意虚弱地开口,“我没事,这只是正常的产前阵痛,你们两个,不要,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费以南立即道,“如意,我不担心,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你不要说话了,保存体力,我真的没有担心,我保证,不骗你。”
他虽然不懂这些事,但是也听过一些长辈的经验,都说女人生孩子需要很大的力气,所以要保存体力,多吃东西,幸好宋如意是吃完早餐才开始阵痛的,不然没有能量储存,恐怕会更加困难。
想起长辈们说过的话,费以南这时候只恨自己当时没有多听一些,只记得这么一丁点儿东西,什么都帮不上宋如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疼。
小包子一言不发,只是咬着唇角点头,但是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提着心依旧悬在嗓子眼里。
她人小,什么都不懂,但是也隐约听大人提到过,说生宝宝十分危险,还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在今天之前,她一直活在对新生命的期待中,却没有想过为此宋如意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一般的产妇在出现阵痛时会非常慌乱,疼痛会加剧她们的迷茫与担忧,但是宋如意不一样,她这是第二胎,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也就不那么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