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费以南扶住自己的额头,声音少许无奈,“现在已经是木已成舟,再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宋如意愣了一下,想要说的话全都在嘴边,却根本无法说出半句。
“当兵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秦雨彤在非洲当了三年的军医,这不都没见她出什么事儿吗?”费以南继续说。
宋如意自知理亏,抬起头深深地看一眼费以南后,转身走上楼梯,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她的做法可就要费以南十分头疼,而且心里也挺明白的,自家媳妇估摸着还气的不轻。
一连几日两人都没讲过一句话,费以南有时候受不住了,专门凑上去,也只能遭到已经用一些的冷眼,虽是好笑,可也有点让人心疼。
在一个星期星艰苦卓绝的忍耐之后,费以南你现在不住自己的性子,开始上门讨一个不痛快。
宋如意喜欢吃甜食,费以南就投其所好,特地端了一个草莓蛋糕,奶油层层堆叠起来,看起来确实是足够。
“如意,开门,我们好好谈谈。”费以南把身子贴在门板上,好声好气地对房间里面的人讲的道。
几分钟过去了,宋如意压根是没有半点动静,甚至连一声低低的嘲讽都不曾出现。
“如意,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好吗?”费以南心里焦灼得很,却还是耐着性子开口了。
宋如意照样是没有反应。
按常理来说,这接二连三的闭门羹足以让费以南心窝子发凉,等那么久过去了他循循善诱的声音根本没有停止还越发越响亮。
宋如意终于是忍不住了,打开房门就看见他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有一盒草莓蛋糕,看上去十分诱人。
“如意,你还是出来了呢。”费以南激动地说道。
“因为你太烦了。”宋如意依旧是冷冰冰,“我并不觉得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因为你连我现在的感受都体会不到。”
费以南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抽搐,他放在身边的那只垂直的手,忍不住狠狠握起:“如意,琅轩他们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儿子,你会担惊受怕,他们会不会在非洲受到一点伤害,难道我就不会吗?诚然,将心比心,我在乎和担心可能不会比你少。”
这次轮到宋如意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费以南的话她虽然是不爱听,但知道这确实很有道理。
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个父母是愿意把自己的孩子置于危险之中的。
即使是自问自答,宋如意也无法在心底也无法违心地说出有这个字。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宋如意声音带着一些颤抖,带着一点哭腔。
费以南就那么看着她,笑容之中略为显出一抹苦涩:“要事我提前跟你说了,他们还能出国吗?按照你这担心那担心这儿的劲儿,保不齐会把他们直接锁在家里。”
宋如意轻咳几声,没敢再说话。费以南嘴巴里说的这些确实都正中她的下怀,根根本本是无力反驳的。
强硬一会镇住宋如意后,费以南的嗓音又开始柔和下来。
“琅轩他们年纪虽然不大,但也不是特别小,既然他们敢出去走,并且有能力照顾自己,那么我们为什么一定要阻止他们去追梦的?
要是他们在非洲真的热爱上这个职业,热爱守护那块土地,那么我们肯定是要笑着支持的。但要是在工作的时候知难而退,我们再为他寻找一份更加合适的也不迟。”
费以南睡服人的能力很强。宋如意本就有些自知理亏,但碍于面子的问题根本没想着往台面上说,可一听他的话之后就有些不一般起来。
“这确实有几分道理。”宋如意有些拧巴地笑了,“等着他们不想要这份工作的时候再回来,我们的安排也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吧。”
“想通了就好,这种职业更多需要的就是家人的支持,要是说连我们都放弃反对他们俩,那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费以南轻笑着,有些警告的意味。
宋如意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摊摊手就向房间里走。
费以南跟在她的身后,冷不防地说:“你还没有拿这块草莓蛋糕。”
宋如意慢悠悠的转身,眼里有些震惊:“这块蛋糕是给我的?”
“不然呢?家里除了你还有谁那么喜欢吃甜食?”费以南反问。
宋如意低头也不知道都嚷了几句什么,结果那份草莓蛋糕才回到房间里面。
费以南罕见的没有跟上去,但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一定的盘算,晚上抱着枕头同她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当然,这个盘算在宋如意的极力抗拒之下还是没有得以实现。他两人的关系确实是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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