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子沅一口怼道:“他做梦!!”
保姆:“……”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离开了。
这时,费子沅突然注意到了自己房间里的这个窗户,窗户虽小,但已经足够身材苗条的她通过了,而且这房子又处在一楼……
嘿嘿嘿,费子沅笑出了声,她想到了一个很伟大的越狱计划。
她把自己床上的床单扯了下来,系在了窗边的铁框上,自己拽着另一端,打开窗户便小心翼翼地跳了出去,那铁框被拉得变了形,她一个踟蹰,有惊无险地落到了地上。
“切,还自以为能关住我呢!”费子沅得意洋洋地把床单往那一扔,便逃得无影无踪了。
又过了七八个小时,夜幕降临,费琅轩正纳闷着怎么自己这外甥女也不喊饿也不求饶的,竟然这么能抗能忍,一天不玩手机竟然都忍得了了,不由得有些奇怪,于是喊了保姆过来:“怎么费子沅什么动静都没有,这么安静不像她呀,你去看看她在屋里干什么呢!”
保姆点点头,顺从地说:“好。”
保姆先是敲了敲门:“子沅啊,你在干嘛呢??”
一片寂静,没人回应。
那保姆有些纳闷,又和声细语地哄道:“你舅舅让你出来吃饭了!你就别跟他斗气了。”
还是没人回应。
保姆倒没以为她是逃了,只以为是余气未消,索性直接掏出了钥匙把门打开,结果一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空空如也,窗户大开。
她吓得屁滚尿流地去汇报给费琅轩,惶乱道:“子沅小姐她、她跑了!”
费琅轩先是一愣,大脑没转过弯来,“你说什么?”
“子沅小姐不见了!”
费琅轩也急了,一双大长腿三步作两步就奔向她的卧室,只见房间里哪还有半点外甥女的影子,他走到窗户边,只见一条长长的床单垂到外面的地面上。
他完全可以想象出来自己那胆大包天的外甥女是如何“越狱”的,顿时又担忧又生气:“她什么时候走的?”
保姆茫然:“这谁知道啊!”
费琅轩看了看外面灰蓝色的天幕,担忧道:“一个小女孩大晚上的到处跑,真是没点数!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呢!”
保姆:“是啊是啊!”
他拿起车钥匙,果决道:“我出去找找她!”心里不断盘算着自己这外甥女喜欢去逛的地方有哪些,他正一只脚踏出了房门,手机便响了。
“喂?”费琅轩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您好,请问是费琅轩先生吗?”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声响起。
他愣在原地:“是我啊,咋啦?”
“是这样的,”对面的男人有条不紊地叙述着,“我们是本市儿童身心健康保护协会,致力于反对虐待儿童,提倡健康成长的国家性组织,今天下午的时候有一位叫费子沅的女孩找到了我们,声称自己受到了舅舅的虐待,包括禁食、关禁闭、没收生活用品、辱骂等等罪状……”
“等等等等,”费琅轩的大脑几乎处于当机状态,“没收生活用品??”
那男人和气地说:“就是没收手机。”
费琅轩:“……”
那男人又继续说:“现在费子沅小朋友正在我们组织办公室这里,希望您来一趟……”
费琅轩忙道:“自然自然,我这就去把这个小兔崽子领回家。”
那男人:“……希望您来一趟,接受一下我们的心理教育和心理辅导,然后才能带她回家。”
费琅轩:“……”费子沅小朋友,你干的很好,看我见到你不揍死你。
保姆看到他挂了电话,脸色很难看,问道:“怎么了?子沅找到了吗?”
费琅轩不语。
他开着车黑着脸去了一趟儿童保护协会,接受了足足三个小时的心理辅导,终于如愿把费子沅接回了家,一到家他就气得到处找鸡毛掸子,但费子沅早已逃到了自己卧室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