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透露窗户,给房间内撒入一分温情。
床上的男人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紧皱起,额头冷汗遍布。
忽地,他睁大了双眼,盯着天花板看。
半饷,才回过神来,男人兀自坐起,似若无其事地起了身。
显然,对刚刚的情况已经习惯异常。
他起身往卫生间走去,光亮打在他脸上,漏出许廷琛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
四年了!
每天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梦里,都是夏安浅迷糊娇俏的模样。
她对着许廷琛撒娇,让他放心,她要去夏木看看,她会好好照顾自己,让他别担心。
梦里,他无数次地想要拒绝,只是,胸腔中仿佛窒息般地开不了口,然后重复着听到她下落不明的消息。
这仿佛没有尽头的噩梦,但却如同他的救赎一般,每梦一次,痛楚增添一分。
但又怎样呢?能见到她就好。
许廷琛对着镜子,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这样很好,不然他怕时间太久,想起来夏安浅的模样来。
别墅里的人似乎都笼罩在阴影之下,动作之间都带着小心翼翼,生怕犯了某种忌讳。
许廷琛坐在桌前,打量了眼桌上摆放的早餐。
“下午做酸菜鱼吧,安浅喜欢。”
李妈正在她身侧摆筷子,听到他的话,手顿在半空,“好。”
她眼睛发烫,掩饰性地转过头,用力眨了眨眼,想要压下眼角的涩意。
夏安浅消失了整整四年,但餐桌前属于她的位置一直都还空着,别墅里的摆设全都不变,好像她一直没有离开那般。
许廷琛似乎是没看到李妈的失态,望向小薇。“宋天有电话过来吗?”
这问话每天都重复着,小薇摇头,“没有。”
话落,忍不住转开他,怕看见许廷琛眼底的萧瑟时会失态。
许廷琛搁下筷子,披了件大衣,没有用餐的胃口。
“少爷,你多少再吃一点!”李妈急忙地挽留,只是,那身影毫不停歇地走了出去。
“这都是什么事啊!”李妈忍不住呜咽,夏安浅一走,似乎带走了许廷琛的全部活力,他只剩下工作和寻找两件事情,其他都不再重要。
别墅里的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李妈每次都一再嘱咐佣人不要提起少夫人,只是,他们不提,许廷琛却记着。
如今,当初的佣人剩的寥寥无几。
如果少夫人还在,就快点回来吗?
李妈又一次在心底祈祷,然后,默默地整理起餐具来……
一个城市的距离,一家小公司门口,热热闹闹的,间或传来几个小女生的惊叫,在场大多是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手里拿着荧光棒,更有些举着大到夸张的海报,口中统一地喊着口号。
一辆装饰夸张的保姆车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中刹车,稳稳地在门口停了下来,更是引发了数不清的惊叫。
车门打开,凌恕乾长腿一跨,下了车。
“老公!老公!”
“恕乾,我爱你!”
“我要嫁给你,老公!”
“啊啊啊!”
“好帅啊!”
……
诸如此类,年轻女孩子们的热情四处迸发着。
凌恕乾戴着墨镜,黑色风衣将他整个人衬托地高挑俊秀,似乎目光有落向某处,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此时此时,他如同睥睨天下的帝王,气场全开。
众人更是为此疯狂,安保的压力瞬间大了很多。
“恕乾哥哥!”
“老公,看我!”
“这里!”
凌恕乾又似谁都没有放在眼底,大步朝目的地走了进去。
不近人情的动作被他做来好像理所应当,但迷妹们却深深为此着迷。
眼看凌恕乾都进去了大门,看不到人了,惊叫声一时半会也还停息不下来。
四年时光,让原先默默无闻的凌恕乾在娱乐圈闯出了一片天,此时,正是他大红大火的最好时光,甚至可以说,任何产品只要和凌恕乾搭上边,能瞬间脱销。
就比如凌恕乾适才身上的那一件风衣。
只是,此刻,凌恕乾进的不是什么大公司,更类似于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装饰也算小巧精致,但与高大上是一点儿也沾不上边的。
门口的牌子上写着中规中矩的几个字:你是石头也得爱上我!
浮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