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夜色的人工湖,四周静悄悄的。
天边的黑云遭到月亮驱赶,忽而冒出多如恒河沙数的星星,星光柔和,静静照耀湖面。
寒风吹拂大地,路灯温暖矮树,折射出摇曳的树影,光波随风晃荡,似漾开的水晕浮荡于冰凉彻骨的湖面。
男人用外套裹紧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她埋在他颈边尽情啃咬,火热唇舌齐上阵,又吸又啜,脖颈传来微微刺痛感,他没躲,反倒笑得欢。
“一个够吗?”
“不够。”
妮娜虽然喝了酒,可脑子依然清醒,尤其听完刚才那番暧昧话,边忍不住沉沦边警告自己保持戒备。
“你弄得我满身都是,一个就想打发我?”
她稍稍推开,借着路灯幽若的暗光欣赏新鲜出炉的吻痕,小巧精致,嫣红似血,看着挺解气的。
“行,你继续。”
牧洲煞有其事地点头,附和她的话,“最好弄个围脖,御寒,我出门连外套都省了。”
“你以为我不敢?”她恶狠狠地咬他下巴,满口迷人酒香。
男人笑着同她玩文字游戏,“不敢这么以为。”
“你别动,老实点。”
他愿意纵容,妮娜愈发肆无忌惮,侧过身窝在他怀里,两手缠住他后颈,炽热的咬吻密密麻麻落下,红痕遍布脖颈,印记红亮醒目,乍一看略显瘆人。
直到这时,她才猛然想起今晚是朱爷爷的寿辰,明明在担心,吐字傲慢骄横,“你这样还能回去喝酒吗?”
“不碍事。”
妮娜舔舔嘴唇,抑制不住的阴阳他,“别的女人看见多不好,影响你纯情好男人的形象,挡了你攀附权贵的光明大道,真是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我这人嘴硬,吃不了软饭。”
他轻描淡写地答,低头看她酒意熏天的猫咪眼,双颊沾染诱人的胭脂红,粉唇水嘟嘟的,看得人口干舌燥。
“还要不要继续?”
男人嗓音微哑,抬手解开两颗衣扣,禁欲的白衬衣领口微敞,散发着酒气与西柚混合的淡香,宛如一阵迷魂剂,扎得她心猿意马。
“要。”
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老色批一样张嘴含住他的喉结,他无意识地滚了滚,喉间轻喘两声,妮娜停了两秒,耳尖持续发烫发麻。
湿热沿着喉结往下,红印深深镶在胸口,她越咬越来劲,双眼迷蒙地解开衣扣,瞧见那颗小小粉粉的圆粒,胸腔猛颤两下,好奇地伸舌头舔舔。
“呃”
牧洲用力按住她的头,轻轻阖眼,努力平静情绪。
“这里也敢碰?”
她恶劣的偏要吸咬两下,缓缓从他怀里抬头,满眼无辜又清纯,笑成作恶的小魔头,“夜半无人的深山老林,牧洲哥哥该不会要在这里发情吧?”
“不会。”
他低头凑近,喘息很重,笑音入了魔,“但我会认真记在本子上,往后慢慢跟你算。”
“人渣!”
牧洲舔舔牙齿,痞得分外欠扁,“是禽兽。”
“你”
她火冒三丈,刚想用毕生所学把他从头到脚问候一遍,身后倏然冒出一个弱弱的男声。
“牧洲哥,你找着妮娜吗?”
来人正是不放心他俩而跑来寻人的舒杭。
正欲暴走的兔子听见召唤,从牧洲怀里探出半个头,奶凶奶凶地吼,“找我干嘛?”
她身形小小软软,蜷缩在男人温暖的包围圈里,像极了一只探头探脑的小袋鼠,从母袋里露出凶神恶煞的小红脸。
舒杭:“”
他就多余跑这一趟,非要喂进满嘴狗粮才肯作罢。
“那个,二位玩够了早些回屋吧,外头冷,别冻着。”
话说完,他幽幽怨怨的转身,看了眼天边最亮的那颗启明星,悲怆地咽了口酒。
酒肉穿肠过,越喝越难过。
胖虎走后,牧洲瞥了眼她裙下裸露的两腿,冻得发白,他皱起眉头,“这么冷的天,穿裙子不冷吗?”
“冷。”
妮娜洒脱的承认,“可圈里的人都这么穿,这就是所谓的淑女气质。”
“淑女有什么意思”
他冷声笑,拉着她起身,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盯着她涣散的眼睛,沉沉吐字,“哪有小变态真实可爱。”
妮娜垂眼,避开男人过于灼热的凝视,呼吸烧得快要自燃了。
没追过女人?
呵。
她信谁都不信他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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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肩并肩走回宴会厅,屋外恰好撞见逃出来透气的静姝。
她穿着抹胸黑色小礼服,乌黑长发柔柔挽起,礼服下摆很短,边走边用手拉扯,高跟鞋不常穿,走路歪歪斜斜极不自然。
“静姝姐姐。”
妮娜喝多了,隔着几米远向她热情挥手,静姝侧头瞧见她,清冷漠然的脸上燃起几分笑意,努力接住她软乎乎的身子,踉跄地后退两步。
牧洲见她招架不住,好心扯过紧紧扒着她的小兔子,拽回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