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气势浑然天成。
真是天差地别啊!我浑身无力的趴在地上,不无讽刺的想着。
在被带出时我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境况,从而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不是裘毅飞将自家安置在地牢上,那么我被囚禁根本就是他的私人行为,和爻军无关。
除了打晕他从他手中救出司徒这件事,我并不觉得我对他作出过太过火的事……好吧,我承认我急情之下占他便宜我必须要负责任,但他竟然为此等小事就如此记恨,也未免过于小肚鸡肠。
他只是盯着我看了半天,而后长叹一声,唤过下人道:“把他好好收拾一下,请大夫看看吧。”他顿了顿,又道:“就安置在北厢,派人看守,不要让他跑了。”
情况急转直下,我更是莫明其妙。
不过只要我还活着,或许就能摆脱这种处境,所以我决定对一切保持沉默,服从有利安排。
如此一来,即使司徒的人或者瑞祁方面的人要和我接触,比起在水牢之中便利许多。
即使这里的住宿条件也不很好,不过对于尚在战争中,我又身为战俘,有居所如斯已是难得,我自然不能过多挑剔。
所有事情收拾妥当之后,我才真正觉出这许多日子累积起来的疲惫,似乎连动一根手指,都成了难以完成的任务。
是故还未能等到大夫来探视,我已在温暖的被窝中睡将过去。
醒来之后,外面天色有点暗淡,我朦朦胧胧的望了一眼,没分清是凌晨或是黄昏。
大约是听见我在室内的声响,有人推门而入。
我定睛一看,正是我在水牢中见到那名女子,但也就在她推门那一瞬之间,我亦看见门口那两名身着戎装表情严肃的兵士。
今天她一身淡黄,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只沉默坐到我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她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她很细心的细细吹过,然后用勺子一口口喂到我口中。
有美人代为服务,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我相信她的出现并非为我喂粥这样简单。
果然,她收拾好碗筷之后,将一张纸条悄悄塞到我手中。
可惜老天并没有给我看这张纸条的机会,女子还未离去,门又再次被狠狠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裘毅飞,他身上的铠甲甚至都未除去,伴着他的进入,一股冷风夹杂着血腥涌进室内。
他对那女子冷声道:“恬怡,你出去!”
原来她叫恬怡……为何他的表情让我有被捉奸在床的错觉?就算这个女子是他的侍妾,我身体状态如此,我就是有心染指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五十六章
此时我方注意到,裘毅飞身后还站了一位年逾六旬长相和蔼的老翁,观其装束,大约是医者之流。
恬怡依然一言未发,只悄悄担忧的瞄我一眼,除经过裘毅飞身旁时略略顿了片刻与他低声说过两句,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待她出门将门轻轻扣上,裘毅飞放让过身后的老翁,道:“郝老丈,他的脉象,军医切过之后甚以为异,还望你来看看,是否真是……”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诡异,如同刚刚吞下个苍蝇。
军医说我脉象有异?即使我有甚疑难病症,也是被你这几日折腾出来。
老翁在我身边坐下,熟练捉过我床边的手腕,将三指搭于腕上。
我望着他,但见他两眉之间的皱纹,越积越多。
他又捉过我另一只手,但见他脸上的疑惑不仅没有减轻,反又加重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