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觉得恶心,抑制不住地觉得恶心。
桑旬想了想,突然伸手摸一摸他手背上的伤口,轻声问:“痛么?”
席至衍却仿佛因为她这简单的一句问话而受到极大的震动,他突然俯身抱住桑旬,按在她后背蝴蝶骨上的手在轻微地颤抖。
“昨天是我脑子发昏……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她再喜欢沈恪又能怎样,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他绝不会放手。
桑旬没说话,任由他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桑旬才轻轻推推他的肩,说:“我饿了。”
席至衍终于回过神来,又因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觉得有些赧然。
缓了片刻,他才终于平静下来,在怀里女人的脸颊上轻轻啄一口,然后才说:“好,我去做饭。”
两人是在家里吃的,席至衍怕她饿着,便将午饭简单加热了一下。
饭桌上,桑旬低着头小口吃饭,也不说话。
席至衍在边上看着她,想了许久的话题,终于说:“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爷爷。”
桑旬停下了动作,盯着饭碗,却笑起来:“犯不着,我不会跑。”
小心思被她这样轻易戳破,席至衍面上有些挂不住,有些讪讪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吃过了饭,桑旬帮着他收拾完桌上的碗筷,然后便拿了本书回卧室,靠在床头翻看。
过了一会儿,席至衍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他凑上来,拥住她半边身子,问:“在看什么?”
他的头发还半湿着,有水珠溅在书页上。
桑旬没看他,一言不发地用指腹将书页上的那点水珠拭去。
席至衍突然捉住她的手,声音里带了一点灰心和颓丧:“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这样冷着我行么?”
桑旬终于转头看他一眼,“好,我尽量。”
晚上的时候席至衍也没再动她,只是将她搂在怀里,又亲一亲她的后颈,轻声道:“睡吧。”
昨晚他一夜未眠,桑旬很快便感觉到身后的人呼吸逐渐匀长,已经渐渐睡着。
桑旬盯着卧室墙上的挂钟,时间一点点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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