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有答案了,那答案太过确切。
席至衍握住方向盘的手使不上力气,他的心中有太多的情绪需要宣泄。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到底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他恨了她六年,报复了她六年,六年的牢狱之灾都不能解他的心头恨,他甚至在她出狱后还一再地羞辱折磨她……
他突然觉得心口发紧,几乎无法呼吸:他羞辱折磨她那么多次,那个时候她是怎么想的?她是觉得恨还是觉得疼呢?
他将车子一路开到桑宅,此刻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在外面捶门。
有佣人来开门,问他找谁。
他双目通红道:“我找桑旬,让她马上出来。”
也许是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佣人立马说:“二小姐不在家里。”
他就像一只绝望的困兽,只觉得再多一秒钟都无法再等下去,当即便抓起对方的衣领,“她去哪里了?她到底去哪里了?”
chapter 29
接到沈恪电话的时候,桑旬刚和樊律师一同从咖啡馆里出来。
毕竟在前一刻还谈论到这个人,此刻接到他的电话,桑旬简直有一种被抓包的羞耻感,不过她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沈恪此时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淡定从容,声音里有无法忽视的焦虑与急切,“他现在和你在一起?”
桑旬思考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沈恪话中的“他”指的是谁。
那天晚上的事情还在她心里挥之不去,那晚她是和席至衍一起离开的,之后两人都未再出现过,沈恪误解两人的关系也正常……况且,甚至他根本算不上是误解。
桑旬只能转移话题:“你找我有事?”
她听见沈恪的声音居然在微微颤抖:“你现在能和我见一面吗?”
也许是沈恪这个旧日上司的余威尚在,桑旬根本没考虑过自己还有拒绝他这一选项,当下便说:“可以……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这才听见沈恪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待着别动,我过来找你。”
挂了电话,樊律师看着她,笑道:“还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对方眼里的调侃意味这样明显,桑旬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我要见个朋友,你先走吧。”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