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俯身吻住怀里的女人,女人并没有抗拒,她十分顺从闭着眼睛,一只手撑在男人的肩膀上。
席至衍越看便越觉得刺眼,身体里涌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没。
是嫉妒。
他想起来了,是嫉妒。
他终于再次尝到嫉妒的滋味,心底深处燃起的滔天妒火几乎要将他的全部理智燃烧殆尽。
席至衍突然不着边际的想起,桑旬一开始就是喜欢沈恪的。
她暗恋沈恪一年零八个月,日记里写满他的名字,他在她面前的一举一动都被小心翼翼地记录下来。
席至衍甚至开始想象,如果当初看到日记的人是沈恪,如果当初拿着日记去找她的人是沈恪,那整件事是不是就和他没有什么干系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和桑旬之间的种种,原本就是他一点点求来的。
他只不过是桑旬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只要他一放手,她便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席至衍一时间又笑,笑自己。
当初在苏州时,他以为桑旬已经彻底放下沈恪,所以才会放心让两人独处。
原来一开始就是他错了,是他错到离谱,自大到可笑。
他到沈氏的时候,高层刚结束一个会议,沈恪同其他集团高层鱼贯走出会议室。
席至衍并未压抑自己的怒火,当着众人的面便给了沈恪重重的一拳。
沈恪不防,被他打得身子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他刚要站直身子,面前的人又是狠狠的一拳下来。
“沈恪,我他妈拿你当兄弟。”席至衍恶狠狠地咬牙道,又是一拳挥下来,“我草你大爷。”
旁边围观的人群终于反应过来,纷纷上来拉开正斗作一团的两人。
席至衍每一下的力道都又狠又准,沈恪闷头挨了好几拳,这才终于找到反击的机会,他一拳打回去,稍稍遏制住对方的攻势。
“你发什么疯?!”
沈恪转向周遭的人:“都给我滚。”
沈恪从未展现过这样的一面,也从未这样行事过,旁边几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都默默走了。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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