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对自己有利,但桑旬还是难以赞同:“民/意不该影响司法。”
“恶法算不算法?民/意有时也有好处,谁也说不清。”顿了顿樊律师又笑起来,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模样,“你说的那些是法官该操心的,我做的就是钻制度的漏洞。”
桑旬十分受不了的耸肩:“难怪他们都说你是诉棍。”
桑老爷子已经逐渐苏醒过来,慢慢的也能开口说话了。
一家人这才终于从他的口中听到,当初他查出窃听桑旬的人是沈赋嵘,盛怒之下将他叫到书房中来训斥。
沈赋嵘在桑老爷子面前装了几十年的乖女婿,见事情败露,便恼羞成怒,三言两语激得老爷子犯了脑溢血,这才有了后面的许多事情。
众人见老爷子并不知道青姨与沈赋嵘之间的种种,便也没将真相告诉他。
只是老爷子知道青姨出了车祸身故,又消沉了几日,好几次都拉着桑旬的手说:“阿青在我身边照顾了这么多年,我都已经把她当做半个女儿了。”
桑旬听了也觉得心里不好受,她拍一拍爷爷的手背,“我都知道的。”
桑老夫人生前是政法大学的退休教授,最高院里的不少人从前都是她的学生,即便她早已去世,可现在老爷子还在,因此这层关系还是好使的。
果不其然,不过几天,便有人专程来到老爷子的病房里,简单寒暄过后便开门见山道:“桑老,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督促底下人抓紧办。”
老爷子当时不动声色,等人走了倒是问旁边的桑旬:“等这件事解决了之后想干嘛?还是继续读书?”
“我也不知道。”
其实桑旬也拿不定主意,她学的是化学,这种基础学科虽然不像其他学科日新月异,可她毕竟已经脱离六年,再想捡起来又谈何容易。
老爷子又盯着她瞅了半晌,然后突然笑起来:“不想读书那就嫁人。”
桑旬大窘,想要辩解,但一转头才发现是席至衍过来找她了。
他最近常来,为了讨老爷子欢心,经常陪着老爷子下棋,好在老爷子身体尚未恢复,也下不了几局,就这样这人还时常要在她面前邀功:“为了不被老爷子发现,我动用了毕生的智慧和心血来让棋,为的都是谁?”
桑旬戳戳他,说:“爷爷可是把他珍藏多年的潜艇模型都给你了。”
老爷子今天精神不济,一看见席至衍就说:“你们出去约会吧,别在这儿烦我老头子了,我睡一会儿。”
两人就这样一路拖着手下楼去,也没走远,就在医院附近的公园散步。
“你今天不上班?”桑旬看他的样子像是刚从公司过来。
“公司的事忙完就过来了。”他轻轻揉着掌中的那只小手,柔若无骨,十分软。
过了会儿,他又开口问:“我们晚上去哪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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