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至衍说,你们找到了当年的证人。”
“是。”桑旬也知道不用瞒着他,便一五一十的说了,“案发前他见过童婧来买防冻液。”
也许是这个证人来得太及时,这一刻又等待得太久,以至于连沈恪脸上都露出欣慰的表情,他说:“至少你可以脱罪了。”
桑旬笑笑,“不只是我脱罪,我更想要找到真凶。”
沈恪看着她,也笑了笑,说:“我知道。不过不要心急,会有那么一天的。”
怎么能不心急,她已经蹉跎了这么多年,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这间清吧只对酒店的住店客人开放,因此即便此时正是夜生活的开端,清吧里的客人也十分少,环境十分清幽,有隐约的音乐声萦绕在耳畔。
沈恪对着远处望了许久,直到神思有些恍惚起来,这才开口道:“你和至衍已经在一起了,是不是?”
桑旬没料到他竟然知道得这样快,当下便不由得有点结巴:“你、你怎么知道?”
沈恪唇角弯起来,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复杂:“我下午的时候和他打电话,他和我说,‘你去可以,但不准再打桑旬的主意。她现在是你弟妹,朋友妻不可欺。’”
桑旬没料到那人居然这样说,脸上登时就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他有病,你别理他……”
沈恪见她这样,唇角的笑容漾得更开了些,但嘴里说的却是:“其实至衍很好。”
桑旬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一口,等他继续说下去。
沈恪说:“我们俩一起长大,他只比我小两天,但一辈子都要叫我哥……他有时候是挺幼稚,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对你好。你和他在一起,是很好的选择……”
听着沈恪这一番话,桑旬开始不着边际的想,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人整天在背后黑发小,有人掏心掏肺为发小讲话。
她看着面前的沈恪,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你要是知道他每天都要在背后黑你几回,还会觉得他很好吗?
送她回房间的时候,沈恪说:“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桑旬想,她倒是没问题,只是好像刚有人说过朋友妻不可欺……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沈恪笑起来,说:“这个不用告诉他。”
桑旬:“……”
沈恪不是本地人,对苏州也不算熟悉,于是便找了地陪来陪同。
地陪姓刘,准备了车子过来,又说:“沈先生,不如我们上午去虎丘,人少些,下午去金鸡湖。”
沈恪和桑旬两人也都没什么所谓,既然对方这样安排,便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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