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踏枝宫的侍女们正在一盏盏小心熄灭着殿内烛光,只剩床前一盏烛火时,她们依次退出了殿门。
庄琏刚刚沐浴完,披衣掀帘出来,长发如绸缎般散在身后,眉间那点朱砂敛尽了室内跳动着的灼灼光华。
朦胧中,那双眉眼如同浸着一池寂静春水。
“怎么不睡?”庄琏拂了下衣袖,看着盘腿坐在床上,拆了冠,仰头目不转睛望着他的仲离。
“等你。”仲离挠了下自己的耳朵。
庄琏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落下了两边床幔,上榻时顺手推了仲离一把,示意他再朝里面躺躺。
庄琏面朝着仲离,侧身躺下了。
一躺下,他儿子就如同狗崽觅食般自觉蹭了过来,抓住他腰侧的衣服,阖眼在他怀里拱了拱。
“父后真香。”仲离抬起他那双因为愉悦而显得亮晶晶的狗狗眼,打量着正闭眼睡觉的庄琏。
过了片刻,仲离突然伸手捂住了庄琏脖领,含糊的说了一句:“虫……”
“嗯?”庄琏含着慵懒的睡意,耐心回问了一句:“看见虫了?”
“不是,咬你了。”仲离借着床内模糊的光线,凑近庄琏脖领,仔细看了看那几处仿佛被小虫叮咬过的薄红。
庄琏缓缓睁开眼,看见自己的傻儿子一脸认真的在担心他脖领处的“咬痕”,不由得好笑了一下,然后拉起自己的衣襟,把小毯子盖到了他的脸上,道:“别看了,这还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
仲离对此很是哀怨。
日出寅时,睡梦沉沉中的庄琏发出了一声莫名的轻吟,看起来睡得不太安稳,眉头微蹙着,双腿也不自觉蹭了一下。
修长雪颈带动着单薄的肩膀急促起伏着,里衣松垮的衣襟正被人朝两侧强行扯开,泄露出一小片春光,周围充斥着禁忌般的暧昧。
原本躺在他臂弯里的少年已经醒来,默默欺身而上,孺慕般埋在他胸口,贪婪吮吸着庄琏身上并不存在的乳汁。
“陛下……”庄琏的眉心越蹙越紧,呼吸也乱了起来,但庄琏的身体似乎很熟悉这种被情欲吵醒的感觉,不一会儿就调整了过来。
庄琏胸口乳头被仲离吸到红肿,但仲离也没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动作,只是在痴迷舔舐着庄琏,眼底透出点微微茫然。
仲离停了动作,从庄琏身上坐起来,低头呆呆愣神了很久,再抬起来,眼底的茫然被惊慌无措代替。
他看着自己跨间被莫名撑顶起来的寝衣,不敢动也不敢查看,他下意识想叫父后,但偏头一看庄琏,潜意识里的预警让他止住了。
下身鼓起的那个部位又胀又痒,对危险的本能让他自食其力,仲离闭上眼,轻轻碰了一下跨间的凸起。
没什么感觉,也没什么危险。
于是仲离胆子大了一些,他低下头,缓缓褪下了亵裤,眼里又透出点迷茫,这是他身体上的部位,可为什么突然变样了?
仲离探进手去动了动,抚握间,一阵阵灭顶般的快感瞬间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下意识闷哼了一声,再睁开眼时,眼里划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是新的疑惑。
然后呢?
仲离抱着这个疑问,又偷偷看了睡着的庄琏一眼,手上动作顿停,随即又是止不住的加快爱抚和宣泄。
他在这个自渎的过程中,眼神一直试图盯着榻上衣衫不整的庄琏,那眼底原本对庄琏深深的孺慕和依恋之情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如鹰隼般犀利专注的征服欲,如狼犬争夺伴侣时的占有欲。
仿佛不知其血性,将多年狗崽纵成了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