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臣替贤妃娘娘开两幅安神的方子,娘娘服下就会有所缓解。”孙太医迟疑片刻,道:“最好还是弄清,贤妃娘娘受到惊吓的缘故,解开娘娘心结。”
自古以来,这心病都是不好医的。
贵太妃当初何等受宠,害了失心疯后,也没能治好。
赵峋点了点头,孙太医这才提着药箱去开方子。
“皇上,请您先回去休息罢,贤妃妹妹这里有妾身。”张皇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同赵峋解释,只能等贤妃清醒些,再一同商量对策。
赵峋应了一声,走了出来。
张皇后自然要送,却不期然发现在外面的阿妧。
“走罢。”赵峋自然的伸出手,牵住了她。
张皇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带着阿妧上了銮舆,往凝汐阁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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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用人偶去吓贤妃,又回凝汐阁换了身衣裳去,在外头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阿妧早就累了。只是为了不让找赵峋察觉出异样来,阿妧只得强撑着。
“身子还没养好,就出来逞强。”赵峋见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捏了捏她的耳垂道:“别在这儿睡着,小心着凉。”
阿妧打了个哈欠,索性靠在赵峋身上,嗓音软软的道:“妾身知错。”
说她乖巧,她连自己的话都不敢不听;说她不懂事,可她认错比谁都快,也守分寸。
她娇软的身子就偎在他怀中,让他狠不下心推开。
故此这一路上,伴着赵峋的数落声,阿妧昏昏欲睡。
等到了凝汐阁后,还是赵峋亲自把困得神志不清的阿妧直接抱到了房中。
凝汐阁的宫人们都见怪不怪了,皇上私下里对熙贵仪是极好的,所谓的规矩都是虚礼。
被夜风一吹,阿妧也清醒了些,到房中下地后,忙讨好的笑着要帮赵峋揉手臂。
“服侍你们主子去梳洗。”赵峋摆了摆手,道:“早些歇着。”
阿妧闻言一愣,还以为赵峋要去景和宫,下意识的牵住赵峋的衣袖。
“熙贵仪这是做什么?”赵峋挑了挑眉,语气淡淡的。
阿妧忙松开手,悄声道:“妾身失仪,妾身恭送皇上。”
“将朕赶走,你才是真的失仪。”赵峋勾了勾唇角,道:“夜深了,熙贵仪还想朕去何处?”
阿妧嗔了他一眼,立刻扶着朱蕊的手去沐浴更衣。
“主子,夏青已经将人偶拆下来藏好,痕迹也都抹去了。”趁着茉香夏青等人忙碌的功夫,朱蕊低声回话。
今夜她总算有了收获,此事哪怕不是贤妃所为,她也是知情的。
甚至她还提到了张皇后……这件事会不会与冯太后有关?
皇上和冯太后总有翻脸的一天。若真的是冯太后所为,这倒是个极好的由头。
但时隔多年,想要找到证据太难了。
阿妧本想在御花园闹大,但张皇后来得太快,贤妃又太胆小,自己一时也没问出更多有利的线索,只得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
皇上不会坐视不理。
等阿妧擦干了长发进来,赵峋已经在等她了。
“今日的事,先不要声张。”赵峋将阿妧拉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
阿妧点点头,想要抬手攀上赵峋的肩膀时,宽大的袖子滑落到手臂上,露出了她手臂的指痕。
莹白的肌肤上衬着青紫色的淤痕,格外触目惊心。
“是贤妃掐的?”赵峋皱着眉道。
阿妧趁机小声道:“皇上,妾身不懂,为何贤妃娘娘会问妾身那样的话。贤妃娘娘像是在怕什么……”
“朕自会查清楚,你别害怕。”赵峋没有正面回答她,抬手放下了帐子。
他的大手放在她腰上,长着薄茧的指腹有种粗粝的质感,在划过她的皮肤时,阿妧忍不住轻轻战栗。
“乖,别躲。”赵峋低沉诱人的气声在她耳边缓缓响起。
阿妧身上使不出力气,在欲海中随着他沉浮。
***
自从贤妃发病后,郑贵妃也称病不来坤仪宫。
大家都在背后纷纷议论,说是郑贵妃因熙贵仪得宠,自觉颜面尽失,这才不肯出现。
在休养了几日后,阿妧照常去坤仪宫给张皇后请安。
她连日来圣宠不断,容光焕发的好气色是多少珠光璀璨的华贵首饰都比不上的。
等到散了后,她和苏容华一起去重华宫中看望宁昭容和大公主。
走到半路上,忽然遇到了两个人。
苏容华忙拉着阿妧行礼道:“妾身见过贵太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