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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萧心满意足的躺在了床上。
白天那一觉他睡得很沉,这会神经亢奋得直打鼓,反倒有些睡不着。
没有人知道这六年他是怎么过的。
他甚至在初中时就选择了寄宿学校,逃避般的离开了家,为此,妈妈与他争吵过许多次,其中或难听或哀求的话语,让他连回想起来都不愿。
他知道,他的母亲的确是个自私又无理的人,对方满口的“都是为了你好”让他只想远远的逃离。
这六年他过得压抑又自闭,任何一点可能有关哥哥的线索和消息都让他拼了命的探寻,他如疯如魔如痴如狂,日日夜夜在心里上演着一场无人听闻的默剧。
他终于找到哥哥了。
他终于来见哥哥了。
他终于,可以为当时没有替哥哥说出口的辩驳而赎罪了。
怕吗?怕。
他知道自己会遭受很多,但恐惧比起期待和渴望来说,又似乎并不值得一提。
他用了六年来积攒勇气和动力,所以如今他才只需要一点点糖就可以无休止的坚持下去。
夜深了。
陆萧在耐心的等待哥哥睡着。
他在心里把从前和今天的事情翻来倒去回味了十几遍之后,才终于按捺不住的爬下床,蹭到了程启言的床边。
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蹲在那瞅瞅,今天他不是在趴着就是在哭,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看哥哥有没有什么变化。
……唔,好像是比以前瘦了的,头发比以前长了,皮肤比以前白了点……总之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
陆萧偷偷红了脸。
黑夜和沉睡的哥哥滋生了他疯狂的贪念和依恋。
他先是用小指去勾对方的,指腹撒娇的在对方的指节上蹭了蹭,还要时刻关注对方的动静。
……没反应,看来是真的睡熟了。
他蹲在那给自己打了足足五分钟的气,才小心翼翼的用屁股在床上搭了个边。
随即,他又无声的深呼吸了几次,才终于抬起脚,慢慢把自己整个人都挪到了床上。
他又喘了几口气。
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几乎都快要跳出来。
我就只抱一下……抱一下。
明天的惩戒期说不好比今天还要难捱,要是一直哭的话,万一哥哥讨厌自己了怎么办。
明天要乖一点。
一个抱抱,就够他熬过明天了。
悸动,渴盼,心虚。
陆萧面对着程启言躺下,盯着他胸口的扣子发呆。
哥、哥哥怎么穿着衬衫睡觉呀?不会不舒服吗?
要、要不把最上面那颗解开吧?多、多少能稍微舒服一些……
他的脸实在是太烫了,是放上去块地瓜都要被烤熟的水平。
他伸出了罪恶的小手,颤颤巍巍的要去解开程启言的扣子。
他的手抖得像中风,好半天才把那颗扣子抠出来。
然后捏着一双湿滑的手对着哥哥的锁骨不停的咽口水。
那、那衬衫掖在裤子里指定也不得劲吧?
就、就给拿出来一下?
他又伸出了色欲的小手,一点一点的把衬衫下摆从程启言的裤子里拽出来,然后攥在手里。
然后对着程启言薄薄的、流畅的腹肌疯狂咽口水。
腹、腹肌啊……看起来手感好好的样子。
如果程启言此时豁出去睁开眼,他会看见一只眼冒绿光的馋狗。
他知道这小狗一定不会安生,但他也实在是没想到,这小坏狗当着自己的面乖得什么似的,背地里却满脑子黄色废料。
他难道还有胆量摸上来吗?
下一秒,一双被汗浸湿的小手小心又大胆的放了上去。
程启言:“……”
行,果然是胆子肥得流油了啊,看来明天还是得好好修理修理。
当然,陆萧还是没胆子放肆去摸的,他怕把人弄醒之后自己被一脚踹下去,所以只用十根指头轻轻的摸了摸。
……所以摸完要不要把衣服塞回去?塞回去的动作会不会太大啊?可是不塞回去是不是太明显了啊?
他纠结了一会,决定还是塞回去比较好,万一哥哥着凉了怎么办。
一只小手悄悄掀开裤子,另一只小手拽着衬衫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往里送。
然后……他的手就不可避免的摸到了某个正在沉睡的庞然大物。
陆萧僵住了。
程启言也僵住了。他一时的好奇生生把自己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这会的确是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了。
这小子……竟然真的对自己……?
他突然觉得有些荒诞,因为他潜意识里的陆萧一直是个傻乎乎的小屁孩,可他终于想起,陆萧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况且……他今天对陆萧做的那些事,也早就超过了兄弟、惩戒师与被惩戒人的范畴。
', ' ')('陆萧这次纠结的时间格外长。
这两年,他就逐渐察觉到了自己越界的心思,就连班里的班花跟他表白,都不能让他提起一丝兴致。
他满心满脑都是哥哥。
他的时间只有三天,万一三天一过,哥哥还是不接受自己的道歉怎么办?又或者,他接受了之后还是决定跟自己形同陌路呢?
……万一真的是那样,自己总该留点念头,哪怕是当做以后春梦的素材也好啊。
他心脏打鼓、浑身燥热的把手探了过去,隔着一层内裤跟哥哥的唧唧亲昵的打了个招呼,掌心贴着柱身缓缓滑动,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之前秦先生说,哥哥已经连性欲都快要失去了,难道是哥哥硬不起来的意思吗?
这可不行呀!
就算、就算哥哥最后没有选择自己,那也不能没有性欲啊!
要不、要不自己试试?听说睡着的时候也是会有反应的……
程启言终于不能再继续装睡了,再这样下去,这小骚狗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来。
他假意发出些呓语,甚至还稍微侧了侧身子。
陆萧果然魂儿都快被吓没了,甚至已经做好被暴揍一顿的准备,然而熬过那惊心动魄三十秒之后,他发现哥哥仍旧在“睡”着,这才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而后再也不敢乱来,老老实实的把手拿了出去,顺道还给程启言好好捋了捋衣角。
最后的最后,陆萧把自己慢慢的挪到了距离心上哥哥极近的地方,把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从前那些担心哥哥承受不住而想不开的可怕幻想才终于完全消散。
他就那么窝在程启言怀里,像一个被挥霍了一天电量的手机,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的给自己充点电。
确认了这个姿势对方无法看见自己的脸,程启言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狗狗几乎都快跟自己贴在了一起,他把整张脸都埋在自己胸口,也不嫌喘不过气来。
他栗色的发丝在月光的照射下看起来格外柔软蓬松,让程启言很想上手去摸。
但他不能打破这份诡异的平和。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毫无隔阂的接纳陆萧。
尤其是,看出对方对自己的渴求已经不仅仅是从前那个会陪他玩、会教他读书、把他从坏人手里救出来的哥哥。
他的确已经远离人间烟火太久太久,久到已经失去了正常的交往能力,和对自己感情的判断能力。
他甚至讶异于,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这只胆敢爬到他床上来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狗狗给一脚踢下去,而是纵容着对方胡来。
甚至被对方这样依偎着,给他一种怀里窝了只软乎乎暖乎乎的小狗的错觉。
可是那只小狗狗只窝了一会,就悄悄的爬了起来。
他自知不能赖得太久,容易被发现不说,如果自己不好好休息,势必会影响到明天的状态。
怀里骤然一空让程启言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有点像,那时他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一只乖乖的曲奇,习惯了每天回家撸撸它的头,而在把它安葬之后的第一天,坐在家里无所适从的感觉一样。
这一晚,久别重逢的两个人谁都没有睡好。
程启言决定用一日惩戒期来试探。
试探陆萧对他的喜欢到底是不是真正意义上包含了性欲的喜欢,试探自己究竟能对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容忍到哪一步。
又或许,这所谓的试探,无非是他对自己恶劣欲望的纵容。
第二天的早饭过后,陆萧再一次被带到了盥洗室。
灌肠的过程依旧羞耻又难受,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哥哥竟然没再额外折腾他。
这让他心里升起丝丝不安。
既担心对方一会会用更让他招架不住的法子来欺负他,也害怕,对方已经失去了欺负自己的兴趣。
不过当他看到程启言手中剃刀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害怕点别的。
他缩在台子旁边连连咽口水,用屁股想,这把刀也不是用来给他刮胡子的,那剩下的不就只有腋毛、腿毛和……不、不会吧?
程启言冷笑了一声。
小骚狗都敢把爪子伸到自己裤裆里来了,不给他点教训,程启言都咽不下这口气。
“昨天主要惩罚了你的屁股和屁眼,今天,也该换换地方。”
他的视线下移,毫不避讳的打量着陆萧两腿白皙大腿上面、被衣摆盖住的地方,“自己把裙子撩起来,拿在手里握好。”
陆萧腿都要软了。
他丝毫不知程启言是在公器私用报复自己昨晚的行为,这会还吭吭唧唧的小声质疑:“……这、这也是惩罚的……正常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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