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烟味怀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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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隽云临睡前点开那个聊天框。

黑老大的头像还是那个红色马克杯。

程隽云望着聊天框发了一会儿呆,还是什么都没发,给手机插上电放在床头柜上,拉上被子关了灯。

严问峰离开快一周了,每天会发一条消息问程隽云在做什么,有时候晚上会哑着嗓子给他打个电话,在电话里调戏他一番,还有一次强逼着他开了摄像头,没说两句话就让他摸自己给他看。面对那个男人,程隽云已经在心里认栽,觉得自己真是没用——他光是听声音,听他低声地说两句荤话,都能湿透。

荒唐一番,程隽云喷了两次,瘫倒在床上。

严问峰也射了,电波里传来男人的粗喘声。程隽云悄悄瞟着屏幕,只能看见男人硕大的阴茎,看不到他的脸。

严问峰调情的话总是很不着调,三句两句就要扯到那事儿上,总问他“痒不痒”,“想不想大鸡巴”,程隽云有时候翻个白眼不搭理他,有时候半真半假地半眯着眼,猫一样地叫唤一声“想的”。

严问峰没个定数,电话末了总要说一句“快回来了,没准就今晚呢?”再补上一句:“你先睡,别等我。”

程隽云木木地“哦”一声,第一次听完这话又是一宿没安眠,后来就习惯了,只当是严问峰的情趣。

太平日子过了一周,程隽云渐渐习惯一个人睡在大的有些没谱的新床上。他不是没琢磨过把床垫换回来,但是又觉得自己搬不现实、喊工人搬太浪费,遂作罢。

这天班上有个小朋友突然发烧生病,程隽云下午就陪着她去医院,一直待到晚上八点多,才等来她工作繁忙、姗姗来迟的一双爸妈。

年轻的父母不停跟他道谢,妈妈抱着女儿,眼睛里闪着泪花。程隽云笑笑说没什么,叮嘱两句就回家了。

医院离他家有点远,这个点公交车没了,他只好扫了辆单车骑回去。

回到家已经九点半,他没什么胃口,索性不吃了。洗完澡躺到床上,才发现骑车骑得他两个小腿肚子直抽抽,疼出一身汗。

程隽云缩在被窝里给自己按腿,因为一天的精神太紧绷,按着按着,就着蜷缩的姿势睡着了。

严问峰开门的时候是夜里一点多。

换鞋的时候严问峰忍不住想,没几天前他还在嘲笑江泊远急吼吼地坐红眼航班飞国内,没想到这么快,他也急吼吼地飞了一趟。

他这几天在S市一个接一个的开会,见的资方和股东多如牛毛,眼花缭乱,一边分神和江泊远周旋,一边还要从赵隋那个闷葫芦嘴里套话。

严问峰把领带解开,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狠狠吸了一口,闻到满室馨香,一点一滴都是程老师身上的那股子奶味,多日积累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时间不早,严问峰没开灯,先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借着月光看见床上一个小鼓包,仔细听还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嘴角的笑意遮掩不住,严问峰放下心来,小心关上卧室的门,轻轻地走到浴室开始洗漱。

他带着热气儿从浴室出来,随手抓了桌上那个红色马克杯倒了杯水喝。

喝完他皱皱眉。

果然一股烟灰味儿。

严问峰一边在脑子里琢磨着怎么把这味道给去了,一边走进卧室,轻轻地掀开被子,程隽云穿着一套他没见过的灰色睡衣背对着他,严问峰躺进被窝,心满意足,正准备伸手把他想了好些天的小娇娇揽到怀里轻轻摸一摸,程隽云突然翻了个身半坐起来,一双眼睛在夜里闪着水光。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睡了一觉,程老师声音都是糯糯的,听得严问峰心都酥了,正准备安抚,那句“我坐的最近的航班赶回来的”都到了嘴巴边上,程隽云小心翼翼的说:“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严老大本来疲惫至极地到家,闻着老婆香喷喷的味道迷迷糊糊都困了,被老婆一问懵了一瞬,看着程老师没说话。

程隽云以为他要做,权衡之下,带着一丝讨好,勉强地问他:“我帮你口吧,别用下面可以吗?”

突然被睡的软绵绵的老婆发出口交邀请,严老大第一反应是鸡儿硬了。

然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程隽云急了:“都说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又不是周末。你来这么晚,弄完了要到几点钟?我还睡不睡觉了?”程老师有点生气,难得在床上凶了严老大。

“……程隽云,”严老大脸黑了下来:“你当我是什么?你的嫖客?”

这下轮到程隽云懵了。

“行啊,你不是想给我口吗?今晚我就把你这张小嘴操烂。”严问峰怒极反笑,阴测测地看着他。

话音刚落,程隽云来不及反应,眼前天旋地转,他被严问峰摁倒在床上。粗大火热的阴茎揍到他嘴边,严问峰的大手摁在他头顶,另一只手紧紧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舔。”男人的声音没有温度,程隽云恍然中醒悟过来,这才是这个男人的本性——说一不二的狠戾,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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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栗的威压。

他得有多傻,才能被这人蒙蔽了眼睛,因为这人给他做饭煮面,给他铺床洗碗,他就被带进一个裹着糖衣的圈套里,幼稚地认为,这个男人是温柔的。

想当然地忘记了,恶劣粗暴才是他的本性。

程隽云艰难地张着嘴,下颌仿佛都要被严问峰捏碎,巨大的肉刃捅进来的时候,眼角生生被激出眼泪来,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泪水断了线,从他脸颊滑过。

之前在床事上,严问峰虽然喜欢逗弄他,却一直是体贴的,会舔掉他的泪水,抱着他轻怜蜜爱地哄。而此刻的严问峰,一双大手以绝对的控制力钳制住他,肉刃在他口腔肆虐,不管不顾直抵他喉头,带着腥味的前液黏在他舌尖。

程隽云浑身都在颤抖,玉茎也耷拉着没有反应,这一切严问峰都视而不见,仿佛程隽云只是一个死物,一件玩具。

哪怕是他们第一次上床,严问峰都不曾这般对他。比起之前的种种,这才算是强奸。

程隽云悲戚地想,或许他们本就该这样,严问峰就应该拿他当一个泄欲的骚货,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对他好,既然都是单纯为了上床玩弄一个长了两张穴的玩物,何必假意温存,反倒叫他庸人自扰了好久。

他这个人心很小,贪恋温柔,容易当真。

其实严问峰关上卧室门去洗漱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这些天总是这样,一有风吹草动,他就容易醒来,院子里半夜跳进来一只路过的野猫,他都要拉开窗帘瞧一瞧才能继续躺下。

严问峰总说让他别等他,像是一个魔咒,也像是一个警告。

因为他等不到的。

严问峰告诉他好多次,不必等,可他还是忍不住,睡也睡不踏实,一边麻痹安慰自己,一边每天晚上回家开门时总会有所期待。回应他的总是熟悉又陌生的一室冷清。

程隽云闭着眼睛,觉得自己真没用。

哭着的人喉咙不停地收缩,鼻息沉重,几乎喘不上气。程隽云几次觉得自己可能快窒息了,不知道严问峰会不会发现,会不会觉得扫兴。

严问峰被怒火冲昏了头。

他紧赶慢赶,废了老大劲才从大堆繁杂的事务里抽身而出,一切归于尘埃落定,他终于能喘口气,终于能从吃人一样逼着他连轴转的S市回来。这些天他几乎黑白颠倒地批文件、听会议,逼着手下十几号秘书、助理一起加班,每天只能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睡三四个小时。

即便如此,每天入他梦里的都是这个人。

那天他忙里偷闲在房间阳台抽烟,他看着自己多年的合作伙伴,同时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分享喜悦的朋友,轻轻地笑,说自己找到喜欢的人了。

江泊远吸了口烟,烟雾朦胧里,笑着祝贺他。

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刻回到程隽云身边,狠狠抱紧他心尖上的小人儿,闻一闻他身上的香味。

他从不信神佛,却孤注一掷地相信,程隽云与他是命中注定的天赐良缘。

两个人各自孤单了好多年,一朝离奇相遇,是缘份是命运,此后经年,都要相知相守,长长久久。

不曾想他努力奔赴的,竟是一场他的一厢情愿吗?

严问峰闷哼一声,浓稠的精液射在程隽云喉头,求生的本能驱使程隽云挣扎着推开身上的人,呕出白色的浓精落在墨绿色床单上,程隽云不住地咳嗽,涨红着脸,因为哭泣不断地抽噎。

严问峰看着他,心情难以平复,一声不吭地下床大步走出卧室,紧跟着砰地一声,房子的大门被打开又合上。程隽云以为他走了,咳了好一会儿,眼泪控制不住地流。

那一刻,他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中,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他。

院子的防盗门没有响。

……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程隽云软着腿艰难下床,光着脚走出卧室,看见沙发上胡乱扔着的一套黑西服和衬衫,心里一咯噔。

……严问峰不会光着膀子走了吧?

已经是十二月,冬日里的半夜,要冻死人的。

程隽云下意识地抓起棉衣,拎在手里几步冲到门口拧开了门,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浓浓的烟味。

房间比院子要高半米,所以房门连接院子的地方修了两节台阶。

严问峰背对着门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内裤,坐在最下面一节台阶上抽烟,烟雾缭绕,他抽得用力,烟头的一点火光猩红。

焉得,程隽云又想起来那个下午他画的,毛茸茸的大狗。现在狗狗的耳朵好像耷拉着,尾巴也沮丧地垂在地上。

一时间程隽云眼眶又热了,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下一秒展开他的棉衣跨下一级台阶,蹲在严问峰身后,隔着棉衣紧紧抱住了他,埋首在男人的颈间,闻着烟味混合着洗发水的味道。

明明是快要下雪的冬夜,他的心却是热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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