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阿九面露苦恼,有些歉意道:“我以为修剪汤圆的毛发挺简单的。”
秦棠鸢立马摆摆手,“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帮它打理打理一下也挺好的。我还要谢谢你。”
汤圆那毛发从捡来她就没帮它修理过,眼睛那边长的都快挡脸了,她这个主人今日才发现,挺不负责任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阿九突然来了句:“我准备要离开了。”
话落,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秦棠鸢扬着的笑僵在了脸上。
她缓缓收起笑,与他幽深、水光潋滟的眼睛对视,声音小小的道:“你,你要走了啊。”
“嗯。”
秦棠鸢心下一沉,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低落了下来。
“什么时候?”
“夜里。”
看着嘴巴微微撅着,明显有些不开心的秦棠鸢,阿九眸色闪了下,他轻勾着唇,扬着个温和的笑问:“怎么,舍不得我?”
这么问着,他倏地把头凑过去,平静无波的眼睛盯着对面小姑娘白净的脸,似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看着突然放大的俊脸,秦棠鸢心漏了一拍,两个人凑着很近,脑袋都要碰着脑袋了。
“哪有。”她没有后退,不甘示弱的把眼睛瞪的大大与他对视。
小姑娘脸红红的,嘟囔着小嘴巴,葡萄一样黑的眼里藏掖着小小的躲闪。嘴上说着否认的话,但眼神不会骗人,阿九一眼就看穿她这是口是心非。
“口不对心的小骗子。”
把身子摆正,阿九闷声笑了一下。
被说中心事,有些恼羞成怒却又不知如何反驳的秦棠鸢:“……”
夜渐渐深了,两个人聊了很久,这才互道了晚安便各自回房了。
秦棠鸢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她紧抱着双腿,下巴搭在上面发呆。
说来奇怪。
她与阿九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却给了她一种两人仿佛认识很久了的感觉。
她本是一个防备心很重的人,不过在阿九面前,她却卸下防备,可以化身一个小话痨。
她喜欢跟他唠叨,喜欢跟他分享有趣的事,甚至可以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敞开心扉。
就这么一个能让她生出依赖的人,就这么突然说要离开时,那一刻,秦棠鸢心底有些难受。
虽然早知道阿九终有离开的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毫无防备,来的那么让人猝不及防。
“不知阿九说的夜里离开,到底是几时……”
夜很深了,天上高高悬挂着的银月洒下了零零落落的光辉。
这个点,阿九是需要离开了,他轻手轻脚的走出来关上门,看了眼秦棠鸢的紧闭的房门后,大步往外走去。
刚走到院子,阿九脚步顿住了,他黑眸定定的看着前方的树下,一道单薄瘦小的人影孤零零的坐在那。
“阿九?”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等的快要瞌睡过去的秦棠鸢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怎么不回去睡觉?”阿九皱着眉走了过去。
看到本该在床上睡觉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内心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在等你啊。”秦棠鸢揉揉犯困的眼睛,她嘟起嘴巴声音小小的控诉:“我想送送你,可是你又不告诉我具体时间。”
她不知道阿九具体离开时间,怕错过时间送不了他,然后只能干脆搬着张凳子守在这里等他了。
阿九一听,低头眸色深深的看着面前身材娇小的人儿,只见秦棠鸢白净的脸上,强撑着困意,圆溜溜的眼睛困倦的正泛着水光。
“我不是你什么重要的人,不必觉也不睡出来相送。”他道,声音低沉,一如既往地温柔。
秦棠鸢抬头看看他,男人眉目冷淡,嘴角似翘非翘的注视她。
好像……这会儿的他跟往常有些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了一身毛,全身秃秃的汤圆痛哭流涕:嗷呜~
花花摇摇头:那个睚眦必报的狗男人,简直比你还狗。
汤圆:汪!汪!(畜!生!)
花花赞同的点点头。
阿九突然出现,笑的温柔:你们两个这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人一狗汗毛竖起,立马遁地躲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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