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封闭的空气中染上了淡淡的血腥味。
坐在那的江席聿悠悠闲闲,双眸波澜不惊,面上虽说挂着抹若有若无的笑,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看着面前瘫在地上痛的扭曲,面目痛苦显现狰狞,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脸皆是血的刘威海,江席聿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说的对,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背叛他的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他也绝、不、会、手、软!
看着奄奄一息的刘威海,程一作了个手势喊停了,“爷,不能再打了。”
江席聿懒懒的撑着下巴,“无趣,真是高看他了,才勉强撑了2分钟?”
听着他语气带着鄙视,微躬身面对他的程一有些汗颜。
在这些身强力壮的壮汉面前,这个年纪的刘威海能撑到现在不被打死算好了。
“剩下的交给你了。”
江席聿站起身,淡淡的俯瞰地上一动不动宛若一条死狗的刘威海,薄唇轻扬:“哦,别忘了送份大礼给我的母亲大人。”
江慈医院。
一个豪华的vip套房里,一位雍容华贵,长相精致十足,年纪看着不过三十多的的妇人正优雅的享受早餐。
此人正是痛失儿子,悲愤欲绝进了医院休养的刘薇。
她穿着病服,面上却化着精致的妆容,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母亲伤心过度该有的模样。
刘薇心情很好的吃着早餐,放一旁的手机骤然亮了一下,她睨了一眼,动作慢条斯理的拿起。
刚点开,一个视频映入眼帘,她好奇的点开,待看清是什么时,她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瞳孔瞬间急剧放大 。
“啊!”
刘薇把手机往墙上狠狠砸去,手机顿时支离破碎。她双眼充满恐惧,双手插进头发里,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死了!不可能回来了……”
听到动静,外面刚好过来查房的几个医护人员赶紧跑了进来。
“夫人,您怎么了。”
“滚!你们给我滚出去!”
*
秦家老宅。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饭点时间到了,佣人们来来回回,在忙碌的布置午饭。
跟爷爷奶奶下了一上午棋的秦棠鸢终于难得可以伸伸懒腰了。
那两个老人家太可爱了吧。两个人就跟小孩子一样,个个抢着要跟她下棋,哪怕她棋艺很烂,他们也乐此不疲。
“鸢鸢,快来吃饭。”秦老太太见她站在观赏鱼池那,远远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这就来。”
经过今天上午的相处,秦棠鸢惊奇的发现觉得这个奶奶没有想象中的讨厌她,反而还挺喜欢她的。是她小人之心了,那简直是一个性格别扭又古怪的可爱老婆婆。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用着餐,秦棠鸢坐在两个老人中间,时不时的给他们夹夹菜,偶尔还说些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秦老爷子:“咱们家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你们啊,有空多带带鸢鸢回来看看我们,别一天到头都忙着那个生意。”秦老太太数落了一番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秦明坤:“我们有空就会回来的。”
说着和沈温晴对视后,两个人歉意的对着两个老人家笑笑。
秦老爷子和秦老太太孕有两子,这秦明坤是家里最小的那个,上头的那个大哥未婚,则在多年之前,因为执行国家的一个特派秘密任务销声匿迹了,至今都下落不明。
这人是生是死,谁都不知道。这么久不见人,定是出了大事,这幸存下来的几率渺小,两位老人家也逐渐默默当这个儿子是去了别地方旅游再也不回来了。
“没事,爸妈没空,那还有我啊!”秦棠鸢手挽着秦老太太的手,头挨着她,鹿眼亮亮的,似盛载着星光看着两位老人道:“我有空就回来这边陪你们。”
“你这小精灵鬼,别想为你爸妈开脱。”秦老太太伸手轻轻宠溺的掐了一把她白嫩的小脸蛋。
这孙女现在仿佛回到了那个撒娇会卖萌的小时候,太会讨人欢心了,让她满心欢喜。
吃过饭,秦棠鸢想出去买点东西,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后,便有人很快安排司机给她了。
车往市区开去,老宅处于环境清幽的半山腰之中,离市区有点距离。
一路上周围很安静,偶尔有几辆车时不时的经过,开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周围才开始慢慢嘈杂起来。
秦棠鸢撑着下巴静静看着窗外,外面高楼大夏平地起,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好生热闹。车转了好几个路口后,才在目的地停下。
妙手回春馆——
秦棠鸢看了看面前一家装修简陋,招牌颇有些古代韵味的店,扭头对司机大叔轻声道:“谢谢陈叔了,我进去买点东西,您等我一会儿哈。”
陈叔是秦老爷子的御用司机,这头一次接触这位小姐,见她客气有礼,没有其他千金的刁蛮无理,内心不由升起好感,他笑眯眯的道:“小姐客气了,您注意安全,我就在这等你。”
把门关上,秦棠鸢进了这个药馆,这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药材店,很多地方没有的药材,它这都有。
秦老爷子最近睡不好,秦棠鸢打算过来给他配一副助眠的药,顺便再给两个老人家配些强身益体的玩意儿。
曾经她个小有名气的药师,识得药材数不胜数,她知道一些很多药师不知道的方子。
从药馆出来时,秦棠鸢有些尿急。匆忙上车让陈叔载她去附近的商场上个厕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