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鸢听了,心头一紧,显露在外的眼睛里是止不住的心疼,随后又升起一团小火苗。
阿九这么好,他的家人该是有多差劲才会这么对他。
在秦棠鸢现在的认知了,阿九就是个好人,还是个待她极好的人。哪怕有人说他一点不对,她护犊子心性上来,就会不分青红皂白觉得错的肯定是对方。
*
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内,灯光昏暗,房间里的空气中,浓浓酒气弥漫,地上一堆酒瓶倒在了地上。
江席聿支着个大长腿,俊颜红红,眸光一片清明。他默不作声的坐在地上,拿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在看着。
上面的照片全都是关于秦棠鸢的生活日常。
一整个星期的生活轨迹,全被拍在了照片上面。
照片上的小姑娘,小表情多种多样,喜怒哀乐都显现出来。
江席聿垂着脑袋,眸光一动不动的看着上面的人儿,拇指极为爱惜般的慢慢在那张小脸上摩挲。
企图通过这样,可以摸到对方温热肉乎乎的脸蛋。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整个星期下来……
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可是。
从未畏惧任何事,任何人的他。
在得知自己的身世真相后,他第一个念头想到了她。怯意不受控制的徒增,到后来竟没有任何勇气去……见她。
手机关机很久了,江席聿故意的,他克制住那琢磨人的疯狂思念,让自己先不要去找她。
每天可耻的通过手底下的人去了解她的情况,现在睁眼醒来最期盼的无外乎便是听他们跟他报备秦棠鸢的一天。
有关她的一点一滴,江席聿都听的格外耐心,认真。
四个小时后——
待把秦棠鸢一天的日常反复都给看了几次后,江席聿把照片放进一个精美的盒子里。他从地上站起身走到保险柜前,跟珍藏宝贝一样,动作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进去锁起来。
这几天里,江席聿大门不迈,把自己困在房里不断地喝着酒,试图用酒精去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那么清醒。
一旦清醒,脑子满是浮现出那道小小的身影。
谁知……
不管是醉了好,还是清醒也好。
对远在帝都的那个小姑娘,那思念真真就是如潮水般疯狂涌来,让他简直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一时间,江席聿又气又恼,喝醉了就想找人练练手,打打架。
夜逐渐深了,月光从窗外洒落了一地的清辉。
洗过澡的江席聿穿着一身黑色浴袍,头发湿漉漉的也没擦干,任由水珠毫不顾忌的顺着脸庞精致的线条处,慢慢滑落进衣服内。
“啪”——
江席聿把房间的大灯打开,迈着修长的大腿来到靠窗的位置坐下,面前支着一个大画板。
白色的画纸上有一个画了一大半的小姑娘,从那线条流畅的身型和轮廓来看,这不正是那天秦棠鸢穿着红色龙凤褂婚服的模样吗?
江席聿坐姿随意,不同于他面上的慵懒,那双黑如墨玉的眸子,极其专注又认真的盯着上面的人。
他指骨分明的大手慢慢的执起一只画笔,动作小心的继续在纸上作起画来……
一夜未眠,天空逐渐泛起了鱼肚白。
江席聿画完画后,下巴的青茬冒了出来,眼底红血丝爬了上来,看着勾勒出来的小姑娘,心底别提多满足了。
上面的人儿娇俏的一张脸,笑颜如花,明媚的恍若一抹阳光,深深照进人的心里。
江席聿嘴角倏地弯起,面上温柔似水。他用钢笔在下面落了一排小字,下笔刚劲有力,笔锋灼人。
写完后,他站起身端起一杯咖啡抿了抿,尔后往浴室走去。
阳光升起,灿烂的的光线零零散散的映入了画上。
只见下面有一排醒目亮眼的字:吾妻娇媚惹人怜,回眸一笑百媚生。
*
中午,江席聿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程一拿来的文件。
醉生梦死一个星期后,江席聿终于在今日恢复了点正常。
程一今日一大早拿文件过来时,是抱着一颗担惊受怕的心走进来的,生怕自家主子又给他来一句:咱们练练手,锻炼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
他真是怕了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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