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儿子江闵郁在场,他都毫无手软可言!
江远飞被制服了,有一句话说擒贼先擒王,这头头都被抓了,跟着他的那伙人当然不敢继续造次了,赶紧放下手里的武器!
秦棠鸢也被放开了,这刚还没来得及站稳,腿不知怎么软了,还没等自己狼狈的摔到地上,自己就先跌到一个宽厚紧实的怀抱里。
江席聿双手紧紧拥着她,抱着她软乎乎娇小的身子时,感觉自己的心跳这才慢慢复苏了。
他给她松绑,眼神看到她又红又肿的的手腕,眸底是藏不住的怒火。
他把小姑娘嘴巴的胶布也给扯了后,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安抚的吻。
他小心翼翼拥着人,在秦棠鸢没反应过来时,实在没忍住直接侧过身往刚刚抓着她的那人用力踹过去。
“你该死!”江席聿眸光极冷,眼神像是淬过了数九寒冬的冰。
“啊!”
那男的躲不开,发出痛嚎,身上结结实实挨了不知道多少脚!感觉自己身子骨都要裂了。
“阿九……”
这是秦棠鸢从未见过的阿九。
看人吐血了,她有些慌乱的赶紧抬手紧紧揪着江席聿胸.前的衣服。
江席聿回过神,还没觉得解气,黑眸沉得可怕,察觉怀里人在害怕后,不得不停下来。
“没事了。”
小姑娘埋首在他怀里,江席聿指节分明的大手按着她的小脑袋,另一只手在她背后温柔拍拍,他顺势低头在那凌乱的秀发上亲了亲。
“呜呜……”
现在自己被巨大的安全感包围着,闻着阿九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一路担惊受怕的秦棠鸢这会儿,伪装的坚强外壳卸下,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这绑架一事还是把人给吓坏了。
怀里被滚烫的热泪弄湿了一大片,江席聿的心也跟着被烫的发疼。
“对不起……”
他薄唇紧紧抿着,眼里满是心疼与深深的歉意。大手不停的在背后轻轻拍着,任由秦棠鸢哭个够。
不是他,他的棠棠就不会被绑,就不会有这么一遭。
周围的人,谁都不敢在这时去打扰他们。
后面秦棠鸢不知哭了多久,许是哭累了,脑袋便开始晕乎乎起来,眼底在一阵阵发黑。没过两秒,她身子一软,双眼闭上直接晕了过去。
江席聿见人晕过去了,深知这是精神高度紧绷得到松懈后导致的,睡睡就好了。
接着他把人给拦腰轻轻松松抱了起来。他一只手紧紧搂着小姑娘的腰,像抱住了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在经过江闵郁身边时,一把手枪被丢在了他面前。
“是你来解决他,还是我来解决。”江席聿眼里毫无一丝感情,语气很淡。
“九叔……”江闵郁愣了几秒,眸光晦涩地望着他。
江席聿轻嗤,微微俯视着他:“他,亲手杀了你的母亲。”
“你的母亲,何其无辜。”
这话让江闵郁听了,嗓子似被什么给狠狠堵着了。他心里天人交战,心口的疼和喉头的涩交织在一起,一时间无法思考,一片茫然。
只听江席聿又加了一把火,“他本是一个罪孽深重的恶人,手里沾着数条无辜的人命,死一百次都不够。”
“既然他不肯接受法律的制裁。”江席聿面上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声音轻柔,却宛如恶魔低语:“那只好交给你这个儿子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替母报仇。”
他嘴角勾着,面上带着令人熟悉的亲和笑容,然而眼底却冷得吓人。
他们之间的对话,一旁被抓住的江远飞听得一清二楚。
“野种!”江远飞不顾嗓子里那股抓心挠肺的痛,忍不住破骂出声。
“我不信阿郁敢拿枪对着他老子!那可是遭天谴的!”江远飞失去理智的叫嚣着。
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再怎么样,他都是他父亲!江闵郁绝不会拿枪对着他的!
然而,下一秒——
只见一把黝黑银质的手.枪微微颤动的对着他。
江席聿这下真心笑了:“你都没遭天谴,你儿子怎么会呢。”
江远飞对自己的父亲江老爷子下手时,可没有心软。
“更何况,他现在这是替社会除出一条恶臭的烂蛆。”
看着江闵郁最后还是拿起枪对着江远飞后,江席聿见地上的中年男人由刚刚的信誓旦旦到不敢置信的模样,讽刺般的勾勾嘴角,而后抱着怀里人转身离去。
*
至秦棠鸢被绑的事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虽说短暂,却发生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