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他关心问了句,声音低缓温柔似水,却又不失阴森。
许昌平哆嗦着失色的嘴唇没敢答话,脸上又青又肿,还有些伤口正慢慢淌着鲜艳的血。
“嗯?”
江席聿尾音轻轻扬起,黑眸不解的睨着他。
许昌平清楚的看到对方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流动着一丝丝诡谲的光,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看着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捻着刀动了动,那刀身锋利泛着冷意,好似随时都会挥过来一样。
许昌平一脸惊慌失措,赶紧磕磕巴巴地应道:“痛、痛……”
本以为男人听了会舒坦起来,没想到脸上突然一痛,被划了一道口子。
江席聿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轻蔑地冷哼:“就你,也配喊痛?”
许昌平忍着痛意,在这阴晴不定的男人面前动也不敢动。
“呵……我家小孩可比你痛多了。”
许昌平听的云里雾里的,接着胸口多了冷冰冰的金属感,男人拿着小刀在他砰砰乱跳的心脏处,慢慢轻轻地打着转。
“你让她承受的痛苦……”
“我百倍加在你身上,替她讨回来!”
“扑哧”——
是利刃刺破□□的声音。
“啊!”
许昌平吃痛的发出声大叫,胸口被小刀猛地刺了进来,男人力度把握着很好,让他痛的冷汗淋淋却又不至于晕过去。
“可别晕了,咱们还得继续下一场游戏。”
江席聿淡淡一笑站起身,把染了血的刀丢到地上,从属下的手里接过一条消过毒的毛巾,慢悠悠的细细一根一根的擦拭手指。
这举动,仿佛刚刚那拿刀的手沾上了什么病毒细菌。
许昌平看着有人拿着一条粗绳子走了过来,他顾不得什么面子,害怕的连声求饶。
“求求你们饶了我,求求你们饶了我……”
“曾经有得罪过先生的地方的话,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饶过我,求求你们……”
在一顿非人的暴打下,许昌平知道自己这是得罪过面前的男人!
虽说不知道何时,怎么惹上的这个大人物,但开口求饶示弱就是了。
听着他苦苦的哀求声,男人轮廓分明的俊美脸庞上没有任何动容,黑眸俯视他时像夹带着逼人的冷芒。
许昌平被人拿着绳子高高倒吊了起来,头垂下的方向,他看着底下海里来回盘旋着鲨鱼鳍时,在空中抖成了筛糠子。
他慢慢随着绳子往往下降,鼻子间闻到了自己身上浓郁的鲜血味。
“救命!救命!”
许昌平看着自己离海里越来越近,他疯狂的在空中挣扎,精神接近奔溃,一张憨厚老实的脸吓得先是泛青再到苍白。
空气里慢慢地多了一道尿骚味,程二看着吓得尿裤子,已然昏过去的许昌平,挥挥手示意手下不要在降绳子的高度了。
江席聿端着杯咖啡抿了一口,冷眼看着远处没了动静的男人,残忍的勾了勾嘴角。
若不是沈温晴说过许昌平的事交给她去处理,不许他插手,江席聿今晚非要把人往死里折磨。
程二看了看冷若冰霜的九爷一眼,深知他这是动怒到了极点。
像之前刘薇和刘威海这么对他,都没能让他这么动怒。九爷从来都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手底下的人做事,没有亲自动手去教训人。
今晚许昌平是个例外。
一旦与秦小姐牵扯上的事,九爷淡然不再,情绪大变。
*
凌晨的街上没了白天的喧嚣热闹,宽大冷清的马路上行驶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
回到医院,江席聿在别的房间洗了个澡,洗去身上隐隐带着的血腥味后,这才蹑手蹑脚的进到秦棠鸢房间里。
房间里关着灯,江席聿夜视能力极佳,借着月亮洒进来的淡淡银辉,清晰的看到大床上中央正微微隆起着一个“小山包”。
眸光一柔,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刚小心的掀起被子躺下来,没一会儿,怀里慢慢滚进一个软绵绵的人儿。
“你去哪了……”
江席聿以为人醒了,结果低头一看,小姑娘紧闭着双眼,迷迷糊糊嘟囔一句又睡了过去。
江席聿伸出结实的手臂拥住她,把她的一只脚丫子搭到腰上,接着下巴在小姑娘芬香的秀发上轻轻蹭了蹭,然后抱着人心满意足的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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