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诏抚着她印着鲜红刺眼的手印的手腕,眉心微蹙:“红了,疼吗?”
他指头轻柔的触感抚平了腕上的刺痛感,许愿缩了缩手:“还好。”
沉诏扣着她的手,不疾不徐地亲了下她的手背。
唇瓣如一片羽毛轻盈拂过,在许愿看不见的地方,他眼底爬上一层阴鸷。
那人竟然敢对他的愿愿露出那种觊觎的表情,竟然敢碰她……
刚刚那幕让他意识到,他并非能忍受愿愿做任何事。
他当然知道愿愿不可能回应那个人。
可愿愿这么好,对她有意的人那么多,他能侥幸一次,又怎么能保证愿愿下次不会对别人动心。
而且,而且……愿愿已经很久不让他亲近了。
沉诏思及此,亲吻她手背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
薄唇贴着白嫩的手背侧覆、辗转,仿佛要透过她的肌肤品尝到她淡蓝色血管里的味道,他眼底一片昏乱。
怎么办,想抱她,想要她。
愿愿能不能,不要再疏远他了。
如果许愿现在能看到,就能发现沉诏的好感条变黑并不是她的错觉。
但她看不到,就没好气地瞥向沉诏的侧脸,把自己的手拉了回来,揉着手腕问。
“还不走吗?”
“走。”
沉诏咬住自己的舌尖,手盖住眼睛调息片刻,按下启动按钮发动了车。
“现在还早,去买个菜,今天想吃什么吗?”
许愿看着车窗外的车流,“不用麻烦了,家里还有速冻饺子没吃完。”
“晚上就吃那个吗?”
“嗯,别浪费太久,我回去还要清理下房间。”
“我帮你清理。”
“不用。”
许愿皱眉,“你不要去我房间。”
沉诏转头,从玻璃里看她一眼,肯定道:“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