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靳则离开,许愿转到楼梯口一路向下,踩着又细又高的鞋跟越跑越快,终于抢在电梯到达之前按下按钮。
“叮咚。”
电梯门打开,沉诏就在里面。
许愿怔愣着一时没动,她刚跑急了,在楼梯间不慎扭了下脚腕,现在正疼着。
而且也实在还没想好该跟沉诏说什么。
侍应生眼见她不进来,皱眉关了电梯门。
“等等——”
许愿匆忙抬步进去,电梯门却已经从两边合起。
本以为会被夹一下,她条件反射地闭了眼,电梯门哐当响了下,及时地停下来。
原来是一只手伸出来挡住了门,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许愿赶紧两步走进电梯间,目带惊喜地抬起头唤他,“诏诏。”
沉诏却没有丝毫反应,如墨的幽黑双眼只是漠然地看着她。
大容量的电梯里站了好几个人,看站位都是沉诏的保镖和亲信,许愿并不认识他们,他们却正用某种堪称鄙夷的眼光看着她。
许愿身上穿着赴宴的礼服,出来时外套也没带,抹胸的短裙只到大腿,酥胸美背大片外露。
脸色醺红如桃李,别是艳丽。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知道其他人大抵都把她当成了某些混入酒会、妄图搭讪攀附沉诏的女人。
不过也确实没错,现在的状况,她不就是想刻意接触沉诏吗?
许愿一瞬间就想到沉诏曾经怎样宠她,无所适从地在其他人的注视下咬着下唇,眼眶微红地看着他。
诏诏真的不认她了。
该说什么?为当年的事情道歉?还是求他别这样看陌生人一样地看他?
酝酿了半晌,她捂着嘴角,道歉终于到了嘴边:“我……”
电梯铃响打断了她的话。
沉诏手臂动了动,大概是想把她拂开,只是看了眼她瓷白的肌肤,眼眸微深,最终没碰上去。
他绕开她走了出去。
许愿悬垂的心一刻跌到底。
后悔、疼痛、不甘、质问,无数的情绪拍打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