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就这样被他半托半抱的带到沙发上,几个沉诏的下属面面相觑,也纷纷跟上。
“你跟谁一起来的?”
“我自己来的。”
“你的手机呢?”
“忘了。”
许愿确实是忘在包厢里了,也不算撒谎。
沉诏语塞,下属们也都用微妙的眼神看着她:还在这装傻充愣,一看就是冲着沉总来的。
但看着沉诏信以为真的模样,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更耐人寻味了。
“用我的手机。”沉诏解锁手机打开拨号键盘递给她:“你的父母或者女性朋友的电话,想得起来吗?”
许愿赶忙摇头。
“不记得么,我送你回去呢?”
许愿点头。
沉诏眼底浮起微末的笑意:“让我知道你家住哪,不好吧?”
“好……我知道你是好人。”
“是吗?”沉诏给她拿来纸盒,让她擦眼泪。
“为什么这么说?你认得我?”
许愿被沉诏这架势弄得不着南北,只能从他动作的刻意疏远感觉到他也许确实忘了自己。
那说认识不就承认自己对他别有用心了吗?
她擤了擤鼻涕,把纸巾扔到纸篓里,两条腿交叉靠着沙发,乖巧可人。
“其实不认识。但你没有推开我,还关心我受伤了,我觉得你是好人。”
沉诏想替她看看脚腕,但又纠结着和她保持距离,听了她的话觉得她应该是不介意的,伸手提起她的小腿。
他还没有发现,他已经不是因为洁癖不愿触碰她,而是不希望自己举止轻浮冒犯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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