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惨些。
保养的再好,看起来再年轻,她终究也是位老妇人了。不知修身养性,任由自己的愤怒冲刷神经,在这个遭受了打击的冬天,那位太后的生命犹如风中残烛。
一旦宫内办了白事,皇亲国戚们的婚事就难搞了。
要么在百日内迅速成婚,要么就要守整整三年的孝。
在大邺朝,至少王亲贵族之中,男女在这一点上一视同仁。
姜濯川老大不小,这婚事礼部来安排,原本的计划就在这期限之内,区别只有白事之前的大操大办,亦或是白事之后的低调完婚。
可若是姜照月如今连个人选都没谱,到时候要么临时抓一个,要么那得等整整三年。
不,若是等当今陛下驾崩之后,那就是从那时起算,再续三年。
孝期叠着孝期,这样蹉跎下去,等真能嫁人了,差不多点的男人,膝下的孩子都该学千字文了。
总不好找个鳏夫,或者横刀夺爱吧?
只是这话连方士说出来恐怕都要掉脑袋,灼华在好友面前,也只能委婉的说,她上次面见太后时,觉着太后的面色不太好。
虽然在那种情景下,脸色好才是怪是一桩,但姜照月听出了灼华话里的意思。
她落寞的十指交叉,撑着下颚:“好吧,如果连你都这么说了……”
那就稍微考虑一下……
“所以,等你的及笄礼,我正好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顺眼的人没有!”
“……”
怎么又又又落到了她及笄礼上,那是成人礼,不是相亲大会!
这一次进宫,折腾好久,灼华堪堪赶上宫门关闭之前离开。
坐上马车之后,才意识到,这次进宫好像少见了个老熟人——
闫道蕴。
别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思,至少在这桩亲事上,可没少打助攻。
虽然接下来,在她真的成为太子妃之后,这位如今已然掌握了大半内廷实权的阎罗王,就该倒戈,转而开始挑拨离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