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章:“怎么了?”
司年:“你在干嘛呢?”
段章:“刚冲了把澡。”
司年:“穿衣服。”
段章轻笑,随意地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在架子上,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他背对着司年,所以司年能清楚地看到他因为穿衣服的动作而绷紧的每一根肌肉线条。还未干透的头发滴着水,顺着脊椎一路滑下。
司年挑了眉,抱着欣赏的姿态看着,蓦地又想起古人常有隔着轩窗看美丽姑娘梳头的场景,此刻倒有点像。只是姑娘换成了男人。
司年看人,从不遮遮掩掩,觉得好看就看了。段章穿个衣服都这么慢,肯定是故意的。谁会在家里穿衬衫呢,扣子还得一颗一颗扣。
三分钟后,段章穿好衣服,绕到阳台上把梨花捡了起来。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梨花之于司年的含义,可不都是别人给司年送花么?
如今司年送他一枝花,是在暗示什么?
“别看了,那不是送你的。”司年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好不绝情。
“好吧。”段章无奈,但还是进屋把花放进了插着向日葵的花瓶里。司年也没再说什么,那花被他扔得都快残了,爱留不留,他不管。
“我问你,你老宅里的梨树都还在吗?”
“在。”
司年眯起眼:“我不是说都砍了吗。”
段章勾起唇角:“可我没答应啊。”
“那你现在去砍。”
“可那些梨树是老头子的宝贝,如果我砍了,他会打死我的。不如这样,你跟我回去,他见了你,就一定不会生气了。”
忽悠,你继续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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