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司年就真的听了他的话,留下来跟他一起吃了条鱼。天帝似乎知道他的来历,还曾宽慰他:“何处不可为家。”
司年便问:“那我可以去九重天看看吗?”
天帝笑答:“不能。”
司年就不该指望跟商四混得好的,能有什么好人,都是一丘之貉。
思绪跑远了,回过神来时,司年发现段章还在盯着他看。那眼神,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不过就在司年即将开口时,段章又先发制人,“老头子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今天再不回去吃饭,以后都不用回了。”
司年:“那就回啊。”
“你也知道,老头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
“不赏个脸吗?”
“如果我拒绝,会怎么样?”
段章无奈,笑着说:“当然不怎么样,我是他亲孙子,还能真的把我腿打断?”
司年撇撇嘴:“没意思。”
既然不能看段章被打,司年也就不再拿乔了,去就去呗,他光顾梨亭那么多次,确实该拜访一下主人家。
但司年跟段章提前约法三章:“不要叫我恩人,不要再叫我恩人,让你爷爷不要再叫我恩人。”
段章:“好。”
两个小时后,梨亭。
穿着崭新中山装、头发梳得锃亮的段老头拄着拐杖站在大门口,满含激动地看着从段章车上走下来的司年,开口就是一句:“恩人!”
司年:想死。
司年回头瞪了段章一眼,段章随手把车钥匙丢给管家李叔,朝司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可不关他的事。
但司年就是觉得他肯定是——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