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他妈,什么我他妈,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真难想象天使口中喷粪的情景,这个丁小勇何方神圣?
丁小勇像只愤懑的野兽,一脚踩断摔下的那根球杆,双手骨节捏的嘎嘣直响。突然一个转身,挥着拳头像我砸来。
惊诧中,我成了一个优美的抛物体,摔下山坡。
我躺在病床上,肖艺坐在床头,给我削苹果。这下倒好,身上的青紫总算是有了解释。
“对不起”,肖艺满脸愧疚,“他是我继父的儿子。”他指丁公子。
只知道肖艺的娘改嫁,还不知道有个拖油瓶的哥。肖艺对人一向很好,但唯独不让朋友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我对他家里的认识只是他有个当大官的后爹。
他不肯明说,我也不便追问。“我自找的”,自嘲的笑笑,破罐子破摔,反正肖艺都看到了。
“你。。。。。。”
“你什么都别说,否则我俩就此拜拜。”我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急着打断他,不想让自己过于难堪。
我刚刚坐起身,有人一把捞起我,“别动,你浑身都是伤”。我看是新伤加旧伤,不知医生会怎想,沃赛,还有人摔到别人的嘴里,满身牙印?
背上的伤口让我有些抽痛的出声,那人给我背后垫上枕头。他的手真大,这是我唯一的感觉。我诧异的扭头,黑炭头?!
“你是思弦?我和思诺是大学同学,关系很铁。”他的笑容很真诚,方方正正的脸上一脸正气,“我叫江志刚。”
思诺。这个名字让我心惊,我陷入沉思。
“思诺他。。。。。。”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沉默中惊醒,我打断他的话,“打从知道军队开始清场的时候,我就清楚我哥回不来了,可我妈不信,她每天都唠叨着,小弦啊,都快放假了,你哥怎么还不回来。。。。。。”
有东西从我的眼中流出,是泪吗?原来快乐的我,也会流泪。
肖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