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和秀秀极有默契,皆破涕为笑,啧道:“女儿家的事,你也要管!”
张书林不免赫然,遂岔开话题。
三个人说说笑笑,半个时辰后,陈鞘应邀而来,进门就道:“阿音,这两天下雨,我就知道你得了空子,正想去找你呢。”
佳音睨他一眼:“就会落顺嘴人情,要不是张书林说给我接风,怕是还见不到你。”
陈鞘呵呵一笑:“我不是忙么。”
佳音见他大红的袍服溅了好些雨珠子,遂走至门口隔着帘子往外看,果然,雨下的大了,串珠一般密密麻麻的,在青石地上砸出好些水花飞溅开来,丹青和几个家仆却仍旧在檐下站得笔直,便有些好笑:“张书林,你家规矩也太严了,雨下的这般大,左右无事,何不叫他们歇歇?”
张书林抿唇一笑,不语。
佳音就叫丹青:“丹青,拿个汗巾来,给陈公子搽搽身上的雨水。”
“是。”
片刻,丹青进屋,拿个汗巾来,陈鞘却不接手,只端端地站着,候着丹青伺候。丹青笨手笨脚的,将陈鞘腰间玉革上系着的几只玉佩碰在一起,呖呖朗朗的一阵乱响,陈鞘跌脚叹道:“罢了罢了,张书林,你这书童会不会伺候人啊?!”
张书林淡淡道:“你不会自己弄?”
陈鞘张口结舌,指着张书林“唉”地一声:“那你都是谁伺候的?”
“我自己的事自己做。”
耳听他二个又要拌嘴,佳音赶紧从丹青手里接过汗巾:“行了,我给你搽,陈鞘,你也是,一点小事何须劳驾别人。”
佳音虽然嘴不饶人,可手上却是极轻稳,片刻就将陈鞘袍服上的雨水搽干净,陈鞘大为受用,一低头,恰好闻见佳音发丝中散发出的幽幽清香,他心下一荡,笑道:“阿音,只有你做事最合我的心意。”
张书林当即脸色一沉。
佳音早习惯了陈鞘胡言乱语,翻了个白眼给他,啧道:“又胡说,这话岂是能随便说的?我也不给弄了!”说着,将汗巾里往他身上一甩,走到一边。
“好好,我不说,不说还不成么?”陈鞘忙讨饶“我就一句话而已,你别生气。”见佳音不理他,陈鞘无奈:“要不然我再出去淋会雨去,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什么时候再叫我进来,成么?”说着,果然就要往外走。
佳音扑哧一笑,叫住他:“疯疯癫癫的就没个正经时候,罢了,饶你一遭,下不为例。”
“是,下次再不敢了。”陈鞘冲佳音抱拳作揖,眨眨桃花眼,又恢复邪魅横生的状态:“就知道你舍不得。”
佳音哭笑不得:“得,方才的话我白说了,你嘴里就吐不出个象牙来!”
这下,连秀秀都绷不住笑了:“阿音,你也有吃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