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还真是简洁有力啊。
姜爸爸也有点儿郁闷地看着她:“你也不能吓人啊。”
姜是无语:“你们俩才是吓人成不?大半夜的坐在这儿吓唬谁呢。”
姜爸爸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坐这儿行,别打扰我们。再下一盘我们就睡了,你别说话,一会儿你妈醒来就不好办了。”
姜是无所谓地表示同意,然后看着纪明诚和姜爸爸又开始一盘。
虽说叫姜是闭嘴别干扰,但是看到纪明诚又胜了一局的时候她还是很兴奋地低声叫起来:“爸,您就别垂死挣扎了,你赢不了的。你不知道纪明诚小时候跟他爸下了多少局。”
姜爸爸抬头瞪了她一眼:“呵,谁说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的,你这就是有了男朋友就忘了爸。告诉你啊,你还得放些心思在正事儿上。”
姜是就皱眉了:“哎呀,我已经不是高中生了。您是不是又想说‘吁嗟鸠兮,无食桑葚,吁嗟女兮,无与士耽’?我知道您是教语文的,您就别卖弄了。”
姜爸爸沉默,没有做声,倒是纪明诚接了一句:“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其实我觉得也不全是这样儿,有些男人就重感情,也是‘不可脱’也。”
姜是一脸惊异地看着纪明诚,好一会儿才说:“靠,你怎么知道后边儿那几句?”
这次是纪明诚默了,姜爸爸开口了,而且是很愤怒的:“姜是,这都是初中生会学的诗歌,谁都会背,你怎么能这么瞧不起人家!”
姜是默了。
不是她没话反驳了,而是她看到客卧的门开了。
姜妈妈从门后走出来,看了客厅一眼,然后径直过来站在他们仨面前,很有气势地说:“哟,座谈会呢在这儿?回去睡觉去都!赶紧的!”
姜是耸耸肩,跟着纪明诚往主卧走,一边儿还低声说:“就说了叫你们声音小点儿。”
纪明诚反驳:“那是你爸说的。而且是你把你爸惹毛叫他声音大起来的。”
姜是:“……我的错。”
因为只是出差,所以姜爸姜妈没有在北京呆多久,两天后就回去了。姜是在机场送他们的时候还没忘了抱怨:“就说了叫你别来,就这么两天,这么折腾累人的,你也受得了。两天能怎么玩儿啊。”
姜妈妈白了她一眼:“两天我也乐意。看到了准女婿嘛。再说了小纪不是带我们出去玩儿了吗,好歹也把重要的地儿给玩儿了。”
姜是翻白眼儿:“是啊,就中南海没去了,下回咱去逛逛。”
姜妈妈畏缩:“那还是不要了,我怕被射杀。”
姜是无语地看着她。
姜妈妈往机场四周看了看,然后又说:“哎哟喂,这是你老妈我第一回坐飞机。有点儿小紧张啊。你说干吗要人小纪花这个钱,坐火车回去不是一样方便。”
姜是很是无所谓:“怕什么,他又不缺钱。他们这种人,整天压榨了我们老百姓多少油水都不知道。再说了也是叫你们感受感受呗,省的你回去跟人说来北京一趟连个飞机都没坐着。”
姜妈妈伸手拍了她一下:“死妮子。”
姜是没说话,看着纪明诚换了登机牌过来递给姜爸姜妈:“阿姨,叔叔,真是不好意思,我爸妈今儿都有事儿,没法过来送你们,打了电话叫我跟你们道个歉。”
姜妈妈连连摆手:“哎哟,说这个干什么,不用不用。”
姜爸爸跟着点头:“就是就是。”
纪明诚看了看手表,对他们说:“一会儿你们就拿着登机牌跟着人往前走,进了头等舱之后照着座位坐下来就行。我跟飞机上工作人员都打了招呼,到时候你们有什么事儿跟他们说一声就成,用不着自个儿动手。上了飞机你们就只要好好坐着了,空姐会给你提示的。”
俩老人家频频点头,然后挥手说再见,准备去排队登机。
姜是看着自个儿爹妈走远,没回头,话却是说给纪明诚听:“我还真没发现原来你这么贤惠。”
纪明诚顿了一下:“……我就没打算从你嘴里听到什么好词儿。”
姜是笑:“你真了解我。”
纪明诚想了一下,说:“要不是我们家那飞机今儿被小三儿给弄走了,就直接送叔叔阿姨回去了。”
姜是马上摇头:“别。他们俩会癫狂的。你叫他们在周围邻居的眼里情何以堪。况且也没地儿停不是。你能在几个小时内在我们家门前给我搞出个停机坪来啊。”
纪明诚被她噎了一下:“……你太高估我了。”
姜是自个儿却是琢磨起来:“诶,其实停我初中学校操场就行啊,又大,离我们家又近,多方便啊。”
纪明诚:“……我觉着还是坐这飞机回去比较好。”
姜是不满:“你就知道打断我的思考。怎么就每回都不让我想明白呢。”
纪明诚:“……我的错。”
Chapter23
纪明诚坐在办公室里头,把面前的文件推开,烦躁地抽起烟来。
平日里他在姜是面前是不抽烟的,因为她不喜欢。
在办公室就不同了,他可以不用顾忌这些。
结果他刚把烟给点燃了,就有人直接把他办公室门给推开进来了。
他不用抬头看也知道,就这么直接进来秘书都不跟他打声招呼的,除了沈家松就是纪明远。纪明远好歹还比较有格调一点儿,会先作势地敲个门。
所以现在这个,显然就是沈家松了。
“干什么呢,这味儿弄得。”
沈家松一进门就皱起了眉。
纪明诚也很是烦躁:“别瞎嚷嚷,烦着呢。抽根烟都不行了还。”
沈家松眉毛又是一扬:“哟,这火气比较大啊。谁怎么着你了?姜是呢吧?”
纪明诚听他在旁边儿念得烦,索性把烟给掐了:“没有。谁也没惹我。我就是心里烦。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怎么就这么烦呢。总觉着这心里头什么东西在拱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