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姑娘,总免不了有点八卦。
陶夭摇摇头,“我和他没有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嘿嘿。”张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马上开饭了。程先生说帮你端上来吃?”
“麻烦了。”
“没事儿。”张珍摆摆手,很快又走了。
陶夭看着她背影,抬手在眉心里揉了揉。
算上这一次,程牧已经帮她好几次了,而且,每一次都是在她十分需要的时候,推都没办法推。
徐东、许妈、张珍,明显都有点误会。
可——
她的解释似乎没什么用。
不过无所谓了。
他们都算程牧特别亲近的人,又是人精,不至于造成什么麻烦。
这样想着,她喝完了那碗姜汤,又用上了暖宝宝,没一会,还勉强坐着吃了午饭。
别墅里有暖气,室内温度十分适宜。
午饭后她总算有了点精神,侧躺在床上,听见银铃般的笑声隐约传来。
身上有点疼,一直躺着并不怎么舒服,犹豫了一下,她穿上拖鞋,慢慢地走到了窗边。
白雪皑皑。
楼下花园里,徐东和张珍帮小丫头堆雪人。
刚才那串笑声正是来自小丫头,她穿着橘红色的羽绒衣,一边跑一边笑,开心极了。
远远看着,陶夭也忍不住弯弯唇角。
笑完了,又有点悲从中来。
只觉,人各有命。
她低头转身,踩着拖鞋又慢慢回到了床边,无所事事,躺在床上又很快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又是好几个小时。
楼下笑声渐消,小丫头玩累了,被抱回房睡觉。
徐东回了家。
张珍和许妈在楼下忙活着张罗晚饭。
程牧上了楼梯,路过陶夭暂住的客卧,才突然想起她来。
“疼!”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短促的呼痛声。
他一愣,迟疑一瞬,推开了虚掩的房门,抬步走过去,最后,停在了床边,俯身看她。
陶夭没醒来。
她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睡,整个身子都蜷在被子里,黑漆漆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将平时清冷素白一张脸,衬托出几分艳色。
看着她脸蛋和嘴唇上胭脂般的红,程牧后知后觉,可能发烧了。
抬手探她额头。
“疼,疼……”
陶夭蹙着眉,脸蛋往他冰凉的手背上蹭,蹭两下不知怎么就突然流了泪,喃喃自语。
额头,脸蛋,都滚烫滚烫。
程牧手背上沾了泪,看着她无意识地在被子里扭动,眸光一深,蹙眉拍她脸,“醒醒。”
人没醒,脸蛋又往他微凉的手心里蹭。
他离开的慢了些,她撅起的嘴唇不知怎么划过他手指,带起一丝电流般的酥麻。
程牧收了手,就那么站在床边,俯视着她。
似乎很难受,还在拼命将身子蜷起来,以至于被子跟着她动来动去,扭成一团儿。许是因为发热,整张脸又显露出一种艳若桃李的酡红,梨花带雨,细声呢喃。
平时死气沉沉冰冷硬气,这会儿生了病,倒跟求欢似的。
不过,倒难得有了点女儿娇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