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提醒她说:“某人给一生许愿说晚上放烟花,明天堆雪人。”
陶夭:“……”
她握着手机纠结了一会,商量道:“要不我先陪她放烟花,然后回闲人居。明天吃了早饭再过去陪她堆雪人。”
“可以倒是可以。”程牧略一思索,搂紧她的腰问,“那我呢,这安排里没我。”
男人撒娇简直要命。
陶夭被他揉得心神俱颤,轻声哄说:“一下午不都陪你吗?”
“是我陪你。”程牧纠正她。
婚礼上男人的服装比较简单,除了那一套古装礼服,其余的不外乎西装。相比而言,女人就麻烦很多了。秀禾服、婚纱、旗袍、晚礼服,再加上其他一些日常要穿的,他事先总共定制了二十七套。
所以,这一下午,时间全部要用来试衣服了。
当然是他陪她。
程牧略微想了想,补充道:“算上昨天下午,一天半时间,嗯,总共推掉了两个约,延迟了三个会。”
他一本正经,陶夭倒没好气了:“一般人结婚还有个假期呢,你这么计较,要不咱们不结了行吧。”
程牧:“……”
老婆不按套路出牌他能怎么办?
无奈又绝望。
于是乎,前面老吴正开车,突然听到自家二少用一股子腻死人的调子讲:“不就想和你多亲热亲热么?什么态度?好了好了,谁陪谁都无所谓了,我晚上过去闲人居和你住。”
“啊,开什么玩笑。”
“为夫很正经。”
“未婚夫!”
“未婚夫也是夫。”程牧搂着她,勾唇笑着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下午试衣服,回去放烟花,晚上回去闲人居拜访老爷子,明天上午堆雪人下午休息,后天你和我去公司处理一下公务,后天晚上参加电影节颁奖典礼,大后天飞海澜岛,开始度假拍婚纱照。”
陶夭:“……你想我说什么?”
话都被你说完了。
不过,按着这人这流程,两个人未来完全连体婴啊。
她忍不住打个哆嗦,提出质疑:“这么黏腻腻真的好吗?我后面邀约很多,档期很满的。”
“档期满?我记得就这个问题我已经和凤奕交流过了。”
陶夭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她在程牧的目光里败下阵,叹息说:“好吧,休息到婚礼后,中间除了必要节目,哪都不去。”
“像句人话。”程牧哼笑一声,眉眼间一片愉悦。
前面的老吴揉了揉揉耳朵。
不忍听。
仔细想想,又有点同情。
二少这眼下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好不容易有了小娇妻,结果倒好,一连半年不着家。
这日子过得跟守活寡一样,能不着急吗?
老吴暗暗想着,听着后面没声音了,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
得,非礼勿视。
其实他就看见程牧一个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