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光像是出鞘的宝剑,刺的眼生疼,向檬不适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发现脚下的地板竟然是一块巨大的镜子,她可以从镜面中看到错愕的自己,以及整个别墅的情况。
别墅的内壁甚至于地板和天花板都是整面未切割的镜子,向檬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叠了一层。
这究竟是什么灾难级别的审美?
亦或者是恶趣味?
她不理解,但也不想随意评判,只是想找付周问些基础问题。
比如说,她晚上睡哪,有没有暂时替换的衣服,还有到底要不要换拖鞋...
“恭迎陛下!”
随着鹦鹉干巴高昂的声音落地,付周坐着一个木质轮椅,不知道从哪个房间挪了出来。
向檬再次震惊,房门都贴着镜子,那房间内部会是怎样?
如果里外都一样,那岂不是很吓人?
向檬揉了揉胸口,感觉有点窒息,然而她不清楚,更窒息的还在后面。
付周停在了向檬十步开外的地方,他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向檬,嫌弃道:“穿的像什么话,还不快去整理仪容,准备晚膳。”
向檬向来活络,一看付周的神态便猜到他又在演戏,而这次他给自己的角色定位大概是鹦鹉口中的陛下。
那皇帝训完话要怎么接?
向檬拍戏经验少,知识储备量也低,纠结片刻,嗫嚅着回了一句:“奴婢告退。”
因为没有接受过系统化的训练,她也不晓得行什么礼,便比了个抱拳礼。
那是与君绝中,自己扮演的女将军最常行的礼。
付周嘴角抽了抽,看向檬的眼神都阴郁了:“嬷嬷教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向檬的大脑飞快运转,一个丫鬟自然用不得嬷嬷来教规矩,且从付周嫌弃却带点无奈的语气中,向檬猜出自己的身份应当是公主之类的。
再加上轮椅这个关键性的工具,向檬迅速将两人的身份重新定位。
付周是落难流落在外的皇帝,向檬则是他的女儿,一个天真浪漫的落难公主。
这角色好驾驭,往刁蛮任性了演就行。
向檬立刻扬了个傲娇的笑,然后扯着嗓子说:“规矩能做晚膳吃吗?
父皇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先填饱肚子才是要紧事。”
向檬往前跑了几步,摸索着找到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房门,而后推门进去。
房间是普通的房间,没有大片的镜子,这让向檬松了口气。
她找到衣柜,衣柜里有各个朝代,各个时代的衣服,但每个时代仅有一套,也就是说,这些衣服全部穿完一遍,她应该就能毕业。
毕业就可以去缠着岑商了。